蕭銳道:“是的,父皇。”
夏皇打量著他,問道:“我怎么聽說揚州刺史李棠之子被吊死在西城門上?”
“哦,兒臣也聽說了此事,此人是揚州一大惡,他一死,百姓們歡喜雀躍,若不是懼怕李棠,估計都載歌載舞了,哎呀,父皇是沒見到百姓的熱情洋溢啊,真不知是何方大俠,為揚州城的百姓掃除毒瘤。”蕭銳說道。
夏皇問道:“這么說,和你沒關系嘍?”
蕭銳連忙起身,惶恐道:“父皇,兒臣豈敢違背朝廷律法,私自殺人處置呢?兒臣是萬萬不會這樣做的,當然沒關系!”
夏皇似乎很認可蕭銳的話,道:“沒錯,你是萬萬不會這樣做!但能指使其他人啊,諸葛元霸提前回了京,他已經把親手吊死李建文的所作所為向朕匯報了。”
“咳咳…”蕭銳劇烈咳嗽。
艸,諸葛元霸是傻缺嗎?
回京后就立即投案自首,我這還演著戲呢,就被父皇當場揭穿,真他么的尷尬。
我這臉,我這英俊無比的臉往哪里放!
“兒臣知錯,都是兒臣鬼迷心竅。還請父皇看在兒臣第一次說謊的份上,饒恕兒臣吧。”蕭銳立即求饒。
夏皇樂道:“第一次說謊?”
“是的,兒臣豈敢欺瞞父皇,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其實兒臣也不算說謊,畢竟殺人的是諸葛元霸,兒臣最多屬于包庇。兒臣現在愿意戴罪立功,揭發諸葛元霸殺人罪行,父皇,還來得及嗎?”蕭銳問道。
夏皇笑罵道:“諸葛元霸言語間都是對你的夸獎之詞,你倒好,竟然要揭發他?這屬于恩將仇報嗎?”
“兒臣只知道在父皇面前要坦白從寬,從來不會包庇任何犯法之人!諸葛元霸不是夸我,只是在陳述兒臣的品行,兒臣的優秀是掩蓋不掉的。”蕭銳義正言辭。
夏皇點點頭,道:“你這么無恥,朕就放心了。”
蕭銳松了一口氣,看來夏皇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其實諸葛元霸向夏皇說明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是能理解,他忠心忠誠于夏皇,甚至要被委任為禁軍大都督,所以他不會隱瞞自己所作所為,這種坦誠也讓他收獲了夏皇的信任。另外,夏皇派他跟隨蕭銳去揚州,一是為了保護,另一層次也是為了監視。
蕭銳也沒想過瞞著夏皇,只是沒想到諸葛元霸真是婆娘的嘴,這么麻溜。
“其實,普天之下,就算律法再嚴明,也有越線的漏網之魚,李棠之子是,李明揚也是,還有更多的權貴之人,他們不敬畏律法。”夏皇感慨道。
蕭銳點點頭,道:“什么時候能做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才真正的是律法治天下!”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矣,何其難矣。”夏皇喃喃念道后,隨即搖頭說道:“你有此見地,朕很欣慰。揚州城的事,朕便不追究你了。”
蕭銳忍不住問道:“那個…父皇啊,諸葛元霸還說兒臣什么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