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銳起身時,夏皇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左副都御史郝云是第一個買邀請函的?暫不提他的俸祿夠不夠,就是那性子,也不太可能購買邀請函吧!”
蕭銳心中一驚,沒敢說話。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陛下能察覺出來問題,其他老謀深算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樣豈不是泄露郝云和蕭銳的關系了?
就在這時,夏皇突然道:“我已經讓杜少年出面了,郝云買下的邀請函當著很多督察院官員的面,交給了杜少年,是他替杜少年買的,杜少年想帶自己的侄兒見見世面,杜家是大戶,不在乎一千兩銀子。”
蕭銳暗暗松了一口氣,憑夏皇這樣一個虛晃的遮掩,就沒有人猜想郝云和蕭銳的關系,依然隱藏在暗處,替蕭銳出謀劃策。
但是,卻瞞不住父皇了。
但隨后,蕭銳就在心中苦笑一聲,不是現在瞞不住,就很久以前就瞞不住陛下。也許在上次對付韓莫北時,就已經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自己還入宮匯報個屁啊,憑父皇的手段,早就知道所有的經過了。
所以蕭銳拱手應道:“兒臣明白了。”
夏皇又教導了一句:“凡事要思慮再三,隨便一個紕漏,便能讓你的努力白費。”
“兒臣記住了。”蕭銳更加恭敬。
“下去吧。”夏皇揮揮手,讓蕭銳退了下去。
夏皇又飲下一杯,起身來到殿前,望著外面飄飛的大雪,思緒不知想到了什么。等海大富拿來披風,他來回過神。
“陛下,外面太冷,還是回殿內吧。”海大富恭敬道。
夏皇點點頭,忍不住嘆了一聲,問道:“海伴伴,當年你幫助過孝圣賢皇太后,朕登基后,便一直跟隨朕的身邊,你應該知道朕的猶豫吧!”
“小人明白。”海大富恭敬道。
夏皇問道:“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把大夏國的未來寄托在風險之上?不如選擇一位沒有牽扯的皇子......”
海大富素來懂得明哲保身,不敢亂說、絕對不亂說。
但今日,他猶豫了許久,道:“小人只記得,當年陛下一無所有時,從來都不懼怕任何困難,陛下曾說,人活著就該只爭朝夕。此話一直銘記在小人的腦海中。”
“只爭朝夕。”夏皇喃喃念叨,隨后笑道:“倦了,移駕吧。”
“是!”海大富立即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