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策呢?”蕭銳問道。
賈詡看向郭嘉,兩人相視一笑,道:“命李元芳偽裝成刺客,刺殺熙國公!熙國公一死,相當于斷了蕭一恒的一條手臂!”
蕭銳搖搖頭,道:“這的確是下策,我不能讓元芳無故去犯險,畢竟現在京城四處戒嚴,元芳雖然是五品境修為,但巡防營、東廠和錦衣衛都有高手。”
賈詡問道:“那殿下什么想法?”
“上策最佳,但是,你們想沒想過一個變數。”蕭銳問道。
郭嘉笑道:“殿下是指當今陛下?”
蕭銳點點頭,道:“京城遇到了刺客,父皇大怒,刺客躲在景王府,所以東廠、錦衣衛和巡防營找不到刺客,這似乎一切都很合理,但是自從我經歷這么多事,便明白一點,最合理其實就不合理。”
“如果,我說如果陛下知道刺客藏在唐王府,那么我父皇是否知道楚王蕭一恒是假裝中毒昏迷的?甚至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就如此刺殺大皇子晉王?”蕭銳看著兩人,問道。
賈詡輕捻胡須,道:“我和奉孝的計劃,都是在不考慮陛下參與的情況下設定的,正如殿下所言成真,如果陛下能洞察這一切,那中、下兩策斷然不能進行。只剩下上策可以參考,但也不能按照剛剛說的方式進行了。”
“我雖然未見過陛下,但這段日子聽賈先生盛贊,當今陛下手段通天、聰明絕頂,不可小覷。”郭嘉說道。
賈詡毫不吝嗇贊美:“當今陛下,高深莫測也!”
蕭銳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為了保險起見,今晚就辛苦元芳監視晉王府,然后看李秀兒那里,是否能驗明蕭一恒是假裝。如果能驗明,那我們靜觀其變,隨時優化上策計劃。”
“好!”賈詡和郭嘉贊同道。
當晚,李秀兒和杜雪琴照料蕭一恒后,故意不讓杜雪琴離開,兩人在房間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直到聊到亥時,杜雪琴實在堅持不住,李秀兒才放她回去。
等杜雪琴走后,李秀兒為蕭一恒蓋了蓋被子,并隱晦地在被子中藏了幾根頭發,只要被子掀開,頭發便會吹落。
離開房門時,又在房門上用頭發做了標記,然后告誡門外的禁軍,不要私自開門,夜里涼會灌進冷風。
次日早晨。
李秀兒早早起來,避免杜雪琴或其他小妾進入房間,影響到她的測試。
來到廂房,李秀兒看了一下門上頭發,還掛在上面沒有斷掉,所以房門的確無人打開,她推門進入,來到床邊。
蕭一恒還昏迷不醒,臉上依然蒼白無色,這幾日只能喂了一些粥水,所以看起來很虛弱。
李秀兒不動聲色的整理被褥,當掀開被子時,昨天藏著的頭發果然不見了,不知去向!
也就說明,昨晚有人替蕭一恒掀開了被子,或者是他自己掀開!
但房門卻未被打開。
李秀兒心中一沉,不動聲色地替蕭一恒整理衣服,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