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怎么可能知道的!”蕭一恒還是不敢相信:“為了證明我被刺客襲擊,我不僅身受劍傷,而且還昏迷不醒,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我父皇怎么會懷疑會有人刺殺蕭烈?怎么可能!”
“我也想了很久,要么當今陛下手段通天,殿下的計謀從一開始就被陛下洞悉,所以才會派燕青保護蕭烈。要么,就是湊巧。”中年女子說道。
蕭一恒不愿意相信第一個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父皇就太可怕了。
“湊巧是什么意思?”蕭一恒急忙問道。
中年女子道:“所謂湊巧,就是陛下擔心刺客再刺殺其他皇子,所以派遣了宮中高手暗中保護,每位皇子府中都有高手。只是咱們只刺殺蕭烈,所以才引出燕青。”
“極有可能,必然是這樣!”蕭一恒堅信道。
“可是...”中年女子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解釋不通陛下調走了所有太醫院太醫。”
“我還在昏迷,為何要調走所有太醫?”蕭一恒此時心里亂的厲害,失去了冷靜地判斷。
中年女子道:“陛下聽信了東廠海大富的話,海大富說殿下的昏迷不會影響性命,只是會昏迷,必須在天下尋訪名醫,太醫院中人無能為力,所以陛下直接撤走了太醫。”
蕭一恒眼中驚色彌漫,他明白了中年女人的意思。
海大富是陛下的近侍,他的話自然是陛下的意思,那么,陛下調走太醫,就是為了讓他一直沉睡。
不是中毒昏迷了嗎?那就好好睡著。
這是懲罰啊!
“所以,我猜測陛下看出了殿下的計謀,所以才調走太醫,責罰殿下的行為。”中年女子說道。
蕭一恒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是想不明白,父皇是如何看出真相的,有你幫我,我也真是昏迷,我實在想不出來破綻在哪里。”
“其實還有一個紕漏,就是刺客!如果刺客已經被東廠捉拿,刺客沒有下毒的事實就會暴露,這也許就是陛下看出破綻的原因!”中年女子說道。
“刺客已經被柳飛雪殺了啊,怎么可能露餡。”蕭一恒道。
中年女子道:“畢竟沒有見到女刺客的尸體,所以我只是懷疑。”
“柳飛雪跟隨我多年,忠心耿耿,不會騙我的。”蕭一恒說道。
中年女子點點頭,又道:“我說過,當今陛下高深莫測,不可小覷。殿下也別太恐慌,陛下已經用這種方式責罰你,便說明不會深究。”
“那我就白天一直昏迷,晚上才像老鼠一樣偷偷爬起來,那何時才是個盡頭?”蕭一恒怒道。
中年女子沉吟了一下,道:“現在正月二十一,估計進入二月,會考在即,陛下便會收回責罰,到時便可找個由頭蘇醒。”
“十天,整整十天啊!”蕭一恒嘆息道:“早知今日,我便不該一意孤行,強行假裝昏迷執行這場計劃,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被父皇責罰。悔之晚矣。”
中年女子道:“事已至此,殿下無需繼續憂慮。正如我之前勸阻殿下的,殿下的優勢是所有皇子中最大的,何必太心急?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錯,甚至會讓優勢變成劣勢。”
蕭一恒嘆道:“是啊,我還是太心急了,總是奢望能早早鎖定太子之位,生怕夜長夢多。從今以后,我會牢記你的話,不這么心急了。”
“有殿下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中年女子笑了笑。
已過子時,街道上寂靜無聲。
突然,一輛急匆匆的馬車駛來,當來到楚王府門前驟然停靠,車夫撩開珠簾,一位中年男子下了馬車,喝道:“去扣門!”
“是!”
馬夫連忙上前,叩響了楚王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