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川大怒,暴跳如雷:“金家,金家!你們成功惹怒了本官!很好,去叫人,今天本官要掀了他的宅子!”
宋超立即去叫人,叫來了捕快、衙役,還有民壯,足足三四十人,簇擁著魏海川前往金宅。
沿路所過,百姓避讓,都在議論紛紛。
來到金宅門前,金正峎和郭嘉已經在此等候。
魏海川剛下馬車,金正峎就笑瞇瞇拱手說道:“金某拜見知府大人!”
若是以前,金正峎早就點頭哈腰誠惶誠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果然是站的高度不同,境界就不同,現在的魏海川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丑,自己可是跟隨咸王殿下的!
魏海川下了馬車,掃視金正峎,怒道:“金正峎,你竟然敢囚禁本官的兒子,還敢毆打衙門官吏,誰給你的膽子?你今晚不給本官一個交代,本官會讓你全家下獄,定你大罪!”
金正峎卻滿面春風道:“魏大人,小人是為你好啊!大人可知,貴公子打的人是誰?”
“是誰?難不成是皇子親王?”魏海川喝道:“不要以為你兒子高中同進士就能耀武揚威,本官乃是四品大員,還真不把你金家放在眼中!”
金正峎嘆了一聲,道:“知府大人,令子生性頑劣,竟然毆打京都來的五品朝廷命官,金某及時制止,才沒讓魏公子釀成大錯。如今,這名大人正在鄙舍修養,魏公子下手太狠了,所以小人立即以大人的名義關押了魏公子,表現這個態度,才能有緩和的余地啊!”
“京都來的五品官員?”魏海川心中一突,他是四品,雖然不怕五品的官員,但是對方是京官,而且能外派的五品京官,他第一念頭就是監察御史。
監察御史,又是監察御史!
魏海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凝色。
金正峎繼續說道:“沒錯!是位京城來的監察御史大人,魏公子太沖動,毆打朝廷命官,而且還言語放肆,聲稱有大人撐腰誰也不怕,你說說,這話若是傳到國都,大人一個教子無方是跑不了了,而且還在府中豢養惡奴,縱兇傷人,我若不及時將魏公子關起來,后果如何,不用小人說,大人應該知道的。”
魏海川問道:“來的人真是京城的監察御史?”
這時,郭嘉走了過來,從袖中取出監察御史的令牌和官印,冷聲喝道:“魏知府,在下添為法大人的佐官,奉督察院杜大人和郝大人之命,專門來揚州府監察,只是沒想到啊,剛到這里,就見識了令公子的威風,真是大開眼界啊。”
魏海川看到令牌和官印,知道是真的,當聽到郭嘉的話,心中一沉,專門來揚州府監察,莫非是來對付自己的?
他立即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內心頓時陰沉,隨即開始胡亂猜測,莫非是誰借機對付自己,那么,這位法大人手頭上掌握著什么證據?是不是對自己極其不利?
想到這里,魏海川的臉色突然變得義憤填膺,喝道:“豈有此理!那個逆子真是罪該萬死!瞞著本官,狐假虎威,竟然還沖撞了法大人!把他關起來也好!就讓他好好關在金宅,好好反省!哎,本官整日操勞政務,沒時間教育兒子,教子無方啊,竟然釀成這等大錯!本官難辭其咎,不知這位法大人傷勢如此?本官想見見這位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