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法海。”蕭銳繼續用化名:“說說三起命案吧,怎么不是活人所為了?”
武彪趕忙講述:“回稟法大人,二十多天前,住在縣城東頭的姚宅中死了一個人,死者是姚家的老爺,慘死在自己的書房中,頭顱被砍掉并且不翼而飛,而且慘死的那間書房窗戶、房門都是從里面銷死,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另外書房中沒有地道,沒有暗室,搜查房間也沒有發現任何藏人的地方,是罕見的密室死亡案件,毫無追查的線索。”
說完,武彪咽了咽口水,腦海中還浮現那一日的場景。
姚老爺坐在書桌旁,身體已經僵硬,脖子上的腦袋不翼而飛,鮮血噴射在整個墻壁和書桌,死狀很慘烈。
蕭銳示意他繼續說。
武彪又道:“第一場命案之后,第七天的晚上,姚老爺的尸體破開棺材,竟然飛了出去,然后跑到城西的明文書塾,撕掉了書塾夫子宋夫子的雙臂,然后拎著兩條手臂沖天而起,無頭尸體在很多人注視下飛走。下官事后派人檢查了棺材,發現棺材內有抓痕,看來就是姚老爺詐尸抓撓所造成的。下官雖然沒有親眼所見無頭尸體飛起的情況,但足足有五名目擊者,都是書塾的學生,他們出身清白,不會撒謊的。”
“飛天尸體?”蕭銳有些詫異,若是說密室殺人還很正常,那這飛天尸體就有些扯淡了。
“第三起人命呢?”蕭銳又問道。
武彪嘆了一聲,道:“宋夫子死后第七天,失蹤的姚老爺尸體出現了,這次是城南的藥鋪孫掌柜慘死,姚老爺的尸體突然纏住孫掌柜,然后兩人身上憑空冒起了火焰,然后在孫掌柜夫人的注視下,兩人被活生生燒死了。隨著這三場命案的發生,松陽縣內人人自危,被恐懼籠罩,很多百姓能逃的都暫且出去避難,沒逃的也都躲在家中。”
嘆了一聲,武彪道:“接下來還有恐怖的事情發生,深夜經常能聽到縣城中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還伴隨著惡鬼的嘶鳴。昨晚,有目擊者在城北發現鬼影,所以下官帶著捕快抓捕,可惜苦等到凌晨,也沒有任何收獲。大人,下官治理松陽縣不力,深感愧疚,但是面對恐怖的惡鬼,下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說到最后,武彪難掩心中苦楚,竟然落下淚來。
蕭銳沒有先追究他的責任,此時他對這三場命案越加好奇,再加上任務使然,便道:“武大人,可有案件始末的卷宗?另外,本官需要死者詳細的資料。本官既然來了,也想出一份力,雖然武大人描述的案件很可能是鬼怪所為,透著邪乎,但是我這人偏偏不信鬼,覺得有人裝鬼倒是真!”
武彪大喜,連忙道:“有大人支持,下官倍感榮幸,大人請放心,我會命令本縣都頭把案卷和所有資料送到來,并且派都頭聽后大人差遣。大人若是能還松陽縣清凈,下官就是沒了這頂上烏紗,也心甘情愿!”
他巴不得蕭銳參與,因為如果連他都查不出個所以然,還有臉考核自己?也許就能混過這一關了。
接下來武彪安排蕭銳四人住在了客房,與此同時,松陽縣的捕快都頭也送來了所有的卷宗和仵作驗尸等情報。
蕭銳沒有急著看卷宗,而是問向郭嘉,道:“奉孝,對于松陽縣發生的三起命案,你怎么看?你相信是鬼魂所為嗎?”
郭嘉搖搖頭,道:“鬼魂殺人純屬虛構,我自然不信,正如剛剛殿下所言,到底是鬼魂所為,還是有人裝神弄鬼?這小小松陽縣發生這樣的命案,看來不簡單哦,必然有其他原因。”
蕭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次咱倆當回神探,好好查一查這里面的貓膩,如何?”
“善!”郭嘉也來了興趣,兩人立即開始翻閱卷宗。
第一場命案,城東姚宅姚老爺之死。
根據卷宗上的內容來看,他的死亡時間是二十三天前,死在自己書房,據死者的兒子說,姚老爺是前一天說有重要的事要處理,自己把自己鎖在了書房中,不許任何人打擾。直到次日的下午,姚老爺也沒有回來過,連一口飯都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