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又道:“所以我不會回京都,不過我可以支持七弟你!你做太子,強過楚王太多,我現在覺得七弟很順眼。”
“五哥別笑話弟弟了,其他幾位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蕭銳打趣道。
蕭遠笑了笑,然后神秘兮兮道:“七弟,我來到福州后,暗中查到一個秘密,連父皇都沒有告訴,是關于鎮遠侯韓明的!”
“鎮遠侯?”蕭銳來了興趣,但不露聲色道:“五哥,鎮遠侯甚得父皇信任,身兼要職,有秘密是正常的。”
蕭遠卻搖了搖頭,道:“七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啊,我說鎮遠侯有秘密,自然是指其他方面,而且是有問題的方面。”
“難不成鎮遠侯的兒子不是親生的?”蕭銳故意問道。
蕭遠嘆了一聲,道:“七弟太謹慎,讓你求著問我,看來是做不到了。”
“哈哈…五哥真喜歡開玩笑,你若想讓弟弟求你,那弟弟現在就能開口,來,弟弟敬五哥一杯,五哥可愿意賞臉?”蕭銳問道。
蕭遠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道:“就憑這杯酒,我就不瞞你了。七弟應該知道,鎮遠侯韓明和兵部尚書霍星野關系密切,兩人是同鄉,甚至可以說是鄉黨。而鎮遠侯鎮守鯉城府外軍鎮五年,幾番經營下來,根系深遠。加上遠離國都,天高皇帝遠,所以便會滋生一些不可言狀的東西!”
蕭銳卻皺著問道:“十二大軍侯雖然不歸屬地方都指揮使司管轄,但也歸于五軍都督府管轄,而且調動更是得有兵部下令,按照五軍都督府的規定,每三年軍侯的戍衛地點就要輪番調動,就是為了避免結黨營私,構建朋黨,并且和地方州府牽扯太多,鎮遠侯在鯉城外軍鎮鎮守了五年?他怎么沒有被調動?”
蕭遠解釋道:“七弟有所不知,十二大軍侯中,冠軍侯和鎮遠侯、平波侯被兵部專門委任,可以長時間戍衛地方,不用調動。冠軍侯威懾北方齊國,那是因為冠軍侯的威望和能力,這是咱們父皇的提議。而平波侯是十二軍侯中唯一精通海戰的,自然是不能隨便調動。至于鎮遠侯能常年鎮守在在這里,便是因為刑部尚書霍星野,是霍尚書向父皇請旨,說鎮遠侯熟悉燕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而且近年來,鎮遠侯鎮守這里的確有不錯的功績,便一直呆在這里。”
蕭銳點點頭,便問道:“那鎮遠侯韓明搞了什么勾當?”
蕭遠朝前探頭,小聲道:“你可知,韓明收了多少義子?”
“多少?”蕭銳搖搖頭。
“二百三十人!”蕭遠道:“他的軍中從上到下,總兵、副總兵、游擊將軍、坐營官、守備、把總、提調官,甚至到下層的校尉、隊正,大部分都是他的義子!他不用調任,便能長時間經營手下的軍團,故而廣收義子。”
蕭銳微驚,不過卻沒有太大的驚愕,因為前世明朝初期名將藍玉有上千義子,可以說他的成就有很大部分是他的義子幫他打出來的,對于一個統帥來說,把握住軍團的掌控權,令行禁止是百戰不殆的重要原因,而義父、義子這種紐帶,將上下連為一體,掌控權自然非常牢固。
不過,這種把手下將領招為義子的行為可是把雙刃劍,尤其是傳到皇帝耳朵中,更是會形成忌憚。
蕭銳問道:“韓明義子多,那他本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嗎?”
“這倒沒有。”蕭遠道:“韓明此人非常聰明,懂的隱藏。上年大夏和大燕結盟,父皇下令調走他手下六萬軍隊前往湘州,防備趙國,他也很爽快地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