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你指的以前?這是何意?”郭嘉問道。
李元芳道:“先生,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講的奇怪的地方,近兩年來,鎮遠侯突然招收義子,其次,對士兵開始出現苛刻,并且近一年來,朝廷發給士兵的餉銀也只有往年的一半,鎮遠侯對外的解釋是朝廷戶部吃緊,所以餉銀減半。士兵們雖然很生氣,并且察覺到了問題,但韓明那么多義子,強行就鎮壓了下來。而且這兩年來,鎮遠侯也很少走出體察軍鎮,大大小小的事交給四個總兵負責,他坐鎮在軍侯府中,統領大局。”
蕭銳聽后,忍不住道:“竟然還克扣士兵軍餉?鎮遠侯就這么貪銀子嗎?”
“人就算會變,也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變得天翻地覆,就像判若兩人似的。”郭嘉道:“而且韓明招攬義子都是在這兩年內,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事,要變成這樣?”
李元芳道:“殿下,先生,我們無法靠近軍侯府,那里有大量士兵把手,只能通過士兵和鎮民口中探聽到這些消息。”
郭嘉問道:“元芳,你還得出去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身兼要職的軍官,能接觸到韓明,但為人清廉,沒有認韓明為義父,我們需要接觸這樣的人,來仔細問問這其中的貓膩。”
“先生放心,我現在就去。”李元芳立即出去打聽。
而蕭銳和郭嘉、典韋也準備出去逛逛,尤其是看看軍鎮中的工部工坊。
來到工坊外,就見無數馬車停靠在這里,馬車上運輸的都是來自大燕國的礦石,都是經過工部和戶部委派的官員清點后登記造冊過的,便直接運到工坊之中冶煉成金屬,然后在運往鯉城府,從那里通過海運,北上運回國都。
蕭銳三人沒有表露身份,自然進不去工坊內部,至于想要查看兩國貿易之間的賬目,單單表露監察御史身份還不行,還得暴露皇子身份,甚至得拿出金牌。
朝廷為了確保兩國貿易的穩定、清白,不僅委派了工部和戶部官員,就連都察院都派了三名監察御史。
想要插手其中分一杯羹,這些人都要收買,單憑韓明的義子是辦不到的,所以韓明必然牽扯其中。
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韓明出了問題。
李元芳調查后,還真發現一個人,邱烈。
此人是韓明手下的游擊將軍,為人剛正不阿又驍勇善戰,他沒有任韓明為義父,一是他的歲數比韓明還要大,二是他的性格不屑與此。
不過,他現在大受排擠,雖然是游擊將軍的官職,但統領的三千人馬早就被分走,變成了有名無實的軍官,這段時間便游覽在酒肆中,頗為不得志。
同時還打聽到,邱烈有次醉酒,硬闖軍侯府要見韓明,的確是見到了韓明,卻被韓明以硬闖軍侯府的罪行,拉出去杖責五十,是實打實的杖責,屁股上血肉模糊,讓他在家躺了大半個月。
不過自從被打過,邱烈就老實了,不僅整日喝酒,反而還不管不問軍務,他本就有名無實,所以面對他的這個消極態度,更沒人問他了。
韓明那邊,對他不敢不顧,也不撤他的職,或者軍法處置,任由他自生自滅。
所以聽說此人,蕭銳四人立即去了邱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