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和韓信都看向了郭嘉。
郭嘉回以兩人微笑,作為蕭銳的謀士,郭嘉率先說道:“殿下嫉惡如仇,而且趙國這次的勾當的確很無恥,不動手難以消除內心憤怒。作為殿下的謀士,殿下要做什么,我必然要想盡辦法完成什么。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點需要注意,那就是現在趙國和夏國還沒有到交戰的合適時候,一旦開戰,雖然夏國不懼怕任何勢力,但卻會影響太子之選。所以此次報仇,咱們盡量智取,而不是強攻,現在的確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蕭銳點點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郭嘉又道:“所以既然智取,那就不能派出大批兵馬,只能用較小的人馬換來最大程度的傷害。慶之,你手中可掌握了尉遲勇大軍所用糧草的來處?”
陳慶之眼前一亮,立即明白了郭嘉的計謀,說道:“奉孝是想派人燒了趙軍的補給糧倉,來一個釜底抽薪?一旦斷了他們的口糧,看他們如此生活。”
“不過...”陳慶之搖了搖頭,道:“我派斥候打探過,尉遲勇大軍所用糧草來自趙國的三處大型糧倉,鄚州糧倉、漢州糧倉和閩州糧倉。三處糧倉距離大軍駐扎的銅山路程差不多,但是鄚州糧倉在西,漢州糧倉在中,閩州糧倉在東,就算燒了其一,對尉遲勇大軍影響也不大。除非燒了兩個。但是漢州糧倉已經在趙國腹地,派遣士兵前往危險性較大。而且糧倉必然有重兵把守,兵馬較少根本難以得手。”
郭嘉笑道:“慶之說得對,想要燒了一州糧倉極難,但是對付押運糧草的隊伍呢?我們也不用深入趙國腹地,只需派人守在銅山北面,一旦等三處糧倉的運糧隊伍靠近,便可展開攻擊。”
陳慶之說道:“這是辦法,但也只有施行一二次啊,押運糧草的隊伍一旦出事,尉遲勇必然派大軍保護。”
“要的就是他派大軍保護!”郭嘉笑瞇瞇道。
陳慶之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韓信眼前一亮,笑道:“奉孝先生是想聲東擊西,故意讓尉遲勇的注意力轉移到北方,從而忽視了南方或者東方,甚至是西方?”
郭嘉點點頭,道:“沒錯!現在的局勢來看,咱們大夏不宜和趙國直接開戰,燕國也不行!那么西方的大秦呢?只要能讓趙國付出慘重的代價,便是勝利。”
韓信不愧是統帥之才,他立即明白了郭嘉的計謀。
“奉孝是打算聲東擊西,故意伏擊運糧隊伍,從而吸引尉遲勇的警覺,把目光放在北方,并派遣大軍沿路保護。而我們真正意圖是派遣一支兵馬從南方繞行,繞到銅山以西。據我所知,銅山以西三百里外有一處天然牧場,可以圈養河曲馬十萬匹,是趙國境內排的上號的牧馬場。我們假扮秦軍殺入牧場,用毒毒死所有馬匹,這份損失,哼哼...可比殺趙國的士兵要大啊!”
陳慶之豎起了大拇指,贊道:“奉孝果然厲害,此計甚妙層層相扣,根本不會讓尉遲勇察覺。事后就算察覺,認為不是秦朝士兵所為,但是他又能怎么辦?他敢挑釁秦朝嗎?神州大陸七國之中,秦國最強,趙國不敢!”
蕭銳也點頭贊道:“此計甚妙!損失這么多戰馬,相當于直接削弱了趙國的戰斗力。不過那里應該也戒備森嚴吧。”
陳慶之道:“殿下放心,那處牧場西面和南面都有高聳山脈,是天然的屏障,北上是趙國腹地,東面又有銅山的十二萬大軍,所以趙國自以為固若金湯,并沒有安置較多的兵力,派二千白袍營去足矣。只要不被尉遲勇大軍的斥候發現,此計必能成功!”
“如此甚好!”蕭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