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深吸一口氣,道:“文和先生,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說的辦。找到魏無羨后,如果魏無羨并不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告訴他,借他的嘴,讓他告訴楚王和熙國公。正好,我也借此驗證一下我父皇是不是如兩位先生說的那樣。”
“好!”賈詡和郭嘉都點點頭。
蕭銳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文和、奉孝,我父皇身邊的執筆女官顏小小還被關在女官殿中,想要放她出來,皇后是必然不會的照辦的,那就只能通過我父皇,你們可有什么好主意?”
“此事簡單!”郭嘉不愧是才智過人,立即有了辦法。
次日,蕭銳等早朝結束便入宮請安。
來到養心殿,夏皇剛剛坐下喝杯茶,就聽說蕭銳來了。
“小七來了,說吧,為了啥事?”夏皇問道。
蕭銳真想翻白眼,便問道:“父皇,兒臣來請安,都是帶著功利性的么?就不能是單純的來請安?”
這就是父愛深沉的陛下?
一句話都能把自己憋昏過去,沒看到出任何父愛。不過轉念一想,嘿,自己還的確有事!這樣心情頓好,也不生氣了。
“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夏皇放下茶盞,指著一旁的桌椅問道。
蕭銳坐下來,剛想說話時,誰知一名內官進殿稟告:“陛下,楚王殿下求見!”
“宣!”夏皇說道。
蕭銳一聽蕭一恒來了,自己閉嘴了,且看他進來先說什么。
蕭一恒進殿,就看到蕭銳坐在那里,眉宇之間立即凝結怒色,一雙陰鳩目光掃了他一眼。蕭銳起身拱拱手,回以燦爛微笑,叫一聲:“二哥!”
這還是兩人撕破嘴臉正式宣戰的第一次見面,不知會摩擦出什么火花。
“兒臣拜見父皇!”蕭一恒行禮后,目光轉移到蕭銳身上,笑道:“七弟也在這里啊,這幾天休息的怎么樣?在外巡視州府一定很操勞的,而且還懲治了那么多貪官污吏,光抄家得來的銀兩就數百萬之巨!真是不敢想象!這些貪官污吏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啊!而且聽說咸王人在外,京都府中也很熱鬧啊,很多馬車都運送大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裝的是白銀呢。”
“哦,是嗎?”夏皇立即出聲詢問。
蕭銳面不改色,什么叫還以為,那里面裝的就是白銀!白花花的白銀!老子辛辛苦苦查抄好幾個州,自己能白干?
楚王故意這么說,無非是想告訴陛下自己貪污,且看他接下來怎么說!
蕭一恒一看陛下好奇,立即更加殷切:“回稟父皇,的確如此,如今京城之中頗有流言蜚語,更有好事者按照進入咸王府的大箱子計算了一下白銀的數額,竟然高達兩百萬兩之巨!數量之大,匪夷所思!兒臣覺得,如果不調查一下,任憑流言蜚語中傷咸王,那他巡視州府得來的政績,便成了貪污之嫌。”
說完,蕭一恒很是得意,竟然敢和自己作對,找死!自己隨便一個計謀,就能整得你死去活來!
誰知,蕭銳竟然點點頭,贊同道:“是啊,兒臣也聽說了流言蜚語,父皇啊,現在有楚王作證,證明了最多二百萬兩,而不是二百五十萬兩!所以是不是多退少補!”
天地良心啊,蕭銳為了留下如朕親臨的金牌,拿出了二百五十萬兩,還擔心陛下會懷疑自己貪污更多,誰知楚王千里送人頭,幾句話就給自己做了證明!
真是言輕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