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笑道:“咱們兄弟幾人中,其實我最欽佩的就是蕭銳!這位好七弟在我府中住了很長時間,我試探他許久,發現他懦弱、膽小,難成大器。誰知開府前后開始扶搖直上,到如今,更是從一無所有變成諸皇子中勢力最強的人。二哥也許會說我城府深,但和咱們的七弟想比,都是小巫見大巫啊!”
蕭一恒就算不承認,此時也不得不贊同這句話。
如果蕭銳在此,一定很尷尬,老子是穿越而來,和城府深沒半毛錢關系!
“你說的秘密,莫非和咸王有關?”蕭一恒立即意識到了蕭峰的意思。
蕭峰點點頭,說道:“殿下,側王妃的事弟弟深感抱歉,你派人追捕張易之,但你可知張易之為何會來京都嗎?”
側王妃被逼自盡時,便已經承認孽子是張易之的,但是張易之卻在生產前兩日不知去向,事后蕭一恒派人搜查,都沒有抓到張易之,本來還想抓到后,好好炮制,將他凌遲,已解心頭之恨。
蕭一恒臉色難看,但是他很快明白蕭峰的意思,立即瞪大眼睛喝道:“你說張易之和蕭銳有關系?”
蕭峰點點頭,笑瞇瞇道:“還記得上次父皇無故高熱嗎?蕭銳去普度寺為父皇求簽祈福,便是在那里偶遇了張易之。所以后來張易之來京,必然見過蕭銳。憑蕭銳的聰明,他只需要輕松設計,張易之便進了二哥的楚王府,甚至于,張易之和側王妃的勾當,都在他的算計當中。至于張易之去哪里了?依我之見,必然是蕭銳身邊的謀士除掉了。而蕭景只是一刀,是蕭銳的替罪羊!”
頓了頓,蕭峰又道:“二哥若是不信,大可回去調查一番,相信必然留有蛛絲馬跡!”
蕭一恒陡然握緊了拳頭,如果真是蕭銳設計,那他對蕭銳的恨意可想而知!
不過,他也沒傻著立即同意蕭峰的建議,而是反問道:“四弟也是有大本事啊,竟然知道蕭銳去普度寺見到了什么人?莫非你也在蕭銳身邊安插了底細?”
當時蕭銳去普度寺,是帶著伍戰法和李逵前往,李逵是降臨人物,忠誠可信,莫非伍戰法有問題?
蕭峰并未回答蕭一恒的詢問,只是笑了笑。
蕭一恒看他不愿意說,又問道:“如果我答應合作,你想怎么對付蕭銳和蕭景?”
蕭峰則道:“二哥不妨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合作,我們再深入洽談!”
“好!”蕭一恒深看他一眼,隨即離開了這里。
蕭一恒一走,旁邊內室閃出一道黑影,乃是一位蒙面男子。
“他會同意嗎?”蒙面男子問道。
蕭峰點點頭,笑道:“會同意的!要不是楚王派人搜捕張易之,貼的京都都是畫像,普度寺來的景明法師也不會看到張易之的畫像,還正巧和本王閑聊時說起了此人。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景秀禪師死的那一日,張易之就在普度寺山下,深入調查,才發現他極有可能認識咸王!蕭銳啊,蕭銳…你的手段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設計讓張易之勾搭側王妃,此計陰毒狠辣,絕非一般人能設計的啊…”
“必是咸王身邊那位賈詡設計!”蒙面男子篤信道。
蕭峰點點頭,感嘆道:“賈詡,賈文和!此人足智多謀,竟然查不到他的任何身份信息,怪哉怪哉!另外,景秀禪師死時,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嗎?”
蒙面男子點點頭,道:“景秀和尚死時,并沒有透露任何線索,我已經找過不知和尚詢問,殿下放心。”
“本王當然清楚,景秀禪師的家人都在本王手中,他豈敢亂說?”蕭峰笑了笑,接著問道:“人準備的怎么樣了?這次務必要求萬無一失!”
“殿下放心,這次是下了血本!”蒙面男子笑道。
蕭峰點點頭,隨即揮揮手,蒙面男子才退下。
屋中只剩下他一人。
他端起茶盞,細細打量茶杯的釉面,喃喃自語道:“為了放松父皇的警惕,我這該死的憨厚還需要繼續偽裝啊!容妃啊容妃,你都死這么些年來了,陛下對你當年之死的調查竟然還未終止。當年知情的人該死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可惜,還有漏網之魚隱姓埋名,追查不清楚啊…”
啪!
蕭峰一用力,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
“咸王!咸王啊!幾個兄弟中只有你是我的對手!我如何留你?”蕭峰眼神冰冷,泛起深沉殺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