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和蕭銳各自端著一杯茶,是顏小小親自泡的,茶香裊裊間,夏皇問道:“明天三司會審,說辭和證據都準備好了嗎?”
“兒臣是清白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所以并未準備什么說辭和證據!相信兒臣憑借自己優秀的品質、品德、素養、素質、英俊,一定能感化這群逆賊,讓他們說出實情,是如何污蔑兒臣的!”蕭銳鄭重道。
夏皇點點頭,道:“你如此有恃無恐,看來的確被污蔑了,自己能解決最好,身為太子,本就是群起而攻之的目標,若無那份能力和魄力擋住兇險,你也不配做太子!朕能立你為太子,卻不能保你一直做太子,能否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全看你自己,朕也得按照規矩來辦。手段這種東西,并無對錯,也無陰險和狠辣之分,都只是途徑,當你真正坐穩了太子之位時,也就是有能力繼承皇位的時候了。”
蕭銳聽后,大為感動。
陛下這番話本不該說,因為蕭銳面對的敵人太復雜,包括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面對親人該怎么辦?講親情和仁義嗎?陛下教了他辦法,手段無對錯,也無陰險和狠辣之分別,都是途徑。
做大事,終究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時間來到第二天,三司會審的時間。
蕭銳向夏皇告假,便在太子親衛的護衛下,第一次擺太子儀仗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中,作為大理寺卿的岳沖正親自在大理寺門前等待。就在剛剛,他已經迎接了都察院的郝云、刑部的宋慈,這兩人陪同他三司會審,倒是沒啥意外。但是接下來,還等到了晉王蕭烈、景王蕭景,兩位皇子宣稱說此案涉及太子,作為兄弟必須要來捧場。只是這個捧場,是捧刺客的場,還是捧太子的場?
岳沖沒敢問。
到后來,就連宗人府的老王爺蕭鳴英也來了,此案涉及太子,宗人府必須參與。
岳沖更是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將老王爺請入大理寺。
如今,就只差太子殿下了吧。
在岳沖焦急萬分間,蕭銳的馬車到了。
蕭銳下了馬車,就看到岳沖上前,恭敬道:“微臣大理寺卿岳沖,拜見太子殿下!今日勞駕太子殿下屈尊大理寺,微臣深感惶恐。”
蕭銳笑道:“岳大人趕緊免禮,今日三司會審,還要麻煩岳大人主持公道啊!本王是否清白,全靠岳大人洗刷!”
“太子殿下嚴重了,今日三司會審,微臣一定會秉公執法,全力配合郝大人和宋大人!”岳沖慌忙說道,連忙推出郝云和宋慈。
蕭銳點了點頭,笑道:“都察院杜大人派郝大人來的?刑部來的是宋大人?早就聽聞這兩位大人公正執法、嚴己律人,相信必能查出真相的!你說呢岳大人?”
“是是是…”岳沖心中暗罵杜少年,這廝好陰險,自己不來,專門派郝云來。
隨后,岳沖引路請蕭銳進了大理寺官衙中。
蕭銳走進公堂,就看在了眾人,笑道:“今日真是熱鬧啊,來了這么多人。”
雖然很情愿,但蕭烈、蕭景等人先行禮,恭敬一聲:“拜見太子殿下。”
蕭銳是太子,是儲君,這是禮數。
蕭銳還禮。
這時,周王蕭鳴英解釋道:“昨晚陛下傳個口諭,讓本王來看看案件的審理過程。”
蕭銳笑道:“侄兒知道,昨日父皇提起了此事,說請皇叔來旁觀,避免發生冤枉錯案。有皇叔這樣的長輩在這里,侄兒也不怕被冤枉、被欺負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笑容不變,只有蕭烈眼角抽了抽,而蕭景更是冷哼一聲,兩人將內心的干嘔表現了出來。
蕭鳴英笑道:“太子放心,公道在人心,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清白之人的!”
蕭銳點點頭,目光又放在了蕭烈和蕭景身上。尤其是蕭景,自從受箭傷坡腳已來,深居淺出,這次聽說能對付自己,才見到了他,看來這兄弟之情瞬間喪盡。
“景王這些天在干什么啊?憔悴了很多啊,腿腳好點了嗎?”蕭銳笑瞇瞇道,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