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過嶺山郡,便進入祁水郡。
過了祁水郡,渡過祁江,便是喬郡。只要進了喬郡,距離趙國皇都只有兩三日的路程。
三日后,一行人來到了祁江。
蕭銳第一次見到祁江,瞬間就被祁江的遼闊吸引,足足好幾里的江面寬度,江波平靜,如同一面鏡子。
不同于大夏的長江和黃河,祁江水勢平緩,給人安靜祥和之感,它沒有長江那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豪邁奔涌。也沒有黃河那長風怒卷高浪,飛灑日光寒的霸道。
祁江更像是一座湖,給人群峰倒影山浮水,無山無水不入神的自然。
不過這條祁江從北方冰山雪原發源,匯聚成一條跨度數千里的大江,可不能小覷它的規模。
張良也被祁江的風景折服,說道:“殿下,祁水郡的境內地勢平緩,所以祁江進入這里,便形成了眼前這般安靜的水光山色。但在其他途經的郡中,祁江的洶涌不比咱們大夏的長江遜色,甚至猶有過之,九曲十八彎波浪滔天。所以祁水郡境內的這段江面,是最有利的渡江位置,趙國的兵馬都是從這里乘船渡河。我們順著江邊往北走一百余里,江的西面有趙國境內三大水軍之一,也是最大的水軍祁江營!有水軍五萬余眾,大大小小的戰船數百艘。”
“所以,常勝侯就算帶領兵馬殺到了祁江,我們沒有渡船工具,趙軍還有祁江營,根本就渡不了江。”
郭嘉則補充道:“就算我們緊急制造船只,一群陸地上的旱鴨子豈會是水軍的對手?所以我們大夏的兵馬只能止步于此。等秦國滅掉趙國,便以祁江東西治之。至于以后西征,就必須在祁江東岸組建我們自己的水軍了。”
蕭銳點點頭,目光再次放在祁江上面。
這條江,阻斷了大夏的步伐,但只是一時的。
隨后,七人找到碼頭,坐船渡江。
嶺山多山賊,祁江多水賊,不過水賊多打劫商船,像渡河的小船基本很少光顧,蕭銳七人也沒遭遇到水賊。
度過祁江,繼續西去,終于進了喬郡的地盤。
來到喬郡,就感覺氛圍不一樣了。
來到喬郡的郡城,就看到城內毫無戰事準備,和往常一樣,完全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感,似乎知道夏軍渡不了祁江,所以喬郡內的百姓能安下心生活。
再加上逃難的人涌入喬郡,更讓這座本就繁華的郡城更加人流攢動,蕭銳七人找了幾家客棧,竟然都沒有多余的房間,蕭銳這位大夏太子初到這里,竟然混得如此凄慘。
既然找不到客棧,那就只能變通了。
蕭銳很不情愿的帶著阿朱他們去了喬郡最出名的煙花場所,夢樓。相信那里還有多余的房間讓他們居住吧。
一行七人來到夢樓,龜公熱情交代。
“七位爺,里面請!不知是在大堂,還是雅間?有沒有心儀的姑娘?”龜公問道。
李元芳問道:“有沒有七間空余的房間,我們路過此地,休息一夜就走!”
龜公嘿了一聲,見過來這里喝花酒做游戲的,沒見到單純來睡覺的。
“幾位爺,我們這里不提供干睡。”龜公笑瞇瞇道。
干睡?
果然是一個地方一個風俗啊,蕭銳第一次聽到這么令人遐想的詞語。在大夏,他們都說素睡,洗個素澡等等,果然走到哪里學到哪里。
“干睡怎么個睡法?”阿朱頗為好奇,忍不住問道。
龜公一驚,詫異地看著女扮男裝的阿朱,又嘿嘿兩聲笑了。今晚真是精彩啊,不僅見了干睡的,而且還是自帶姑娘逛花樓的,莫非這里氛圍好?
蕭銳怕帶壞阿朱,趕忙讓李元芳拿出銀子,說道:“挑你們最好的姑娘,伺候好我這五位朋友。我倆就算了,給我們單獨找兩間房,能不能辦到?”
“沒問題沒問題!”龜公接過銀子,立即喜笑顏開,將七個人送上了三樓。
蕭銳和阿朱挑選了一個角落的房間,張良他們也各自住進了房間,并且沒過多久,就有漂亮的姑娘送進了他們的房間中。張良和郭嘉雖然是聰明絕頂的謀士,但也是男人,男人嘛,都是有需求的。
作為他們的領導,有義務和責任讓他們釋放一下自己的壓力。只是可憐了蕭銳自己,如此潔身自好,如此拘束自己,對得起在家的娘子。
這是身為男人的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