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荒城里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人。
許留帶著白鹿坐在路邊吃板栗,扎爾托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指著遠方的一群人說:“許留大哥,你看那群人?”
許留看去,一群普通人啊。
“怎么了?”
扎爾托低下頭,神神秘秘地說:“你沒看出來嗎?”
他站起來,昂首闊步走了幾步,興奮地手舞足蹈:“你看他們,走路就是這樣,非常嚴謹,一看就不是普通玩家,而且總是板著張臉,最重要的是……”
扎爾托指指磚房的拐角,“你看那里,嘿嘿。”
許留跟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刀疤男。
“這是那個安丘軍團的舊首領,現在在溫德翰手下做事,他怎么在這里?”許留問扎爾托。
扎爾托嘿嘿一笑,道:“你看他們在做什么?”
許留一把扯起扎爾托,移形換步,又幾個跳躍,就來到刀疤臉一群人旁邊房屋的屋頂上,聚精會神地盯著下面,看刀疤臉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見刀疤臉打扮的很奇怪,臉上涂了一層漆黑的炭料不說,身上還反常地穿了一身紅衣。他們黑衣軍不是一向穿的黑衣嗎?
再看其他人,也和刀疤臉一樣,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都不是紅衣,臉上涂得奇奇怪怪。他們一行人正站在平平無奇工會的招新處。
許留和扎爾托盯著下面,認真聽,就聽到招新處值班的管理人員在問:
“咦,兄弟們從哪里來啊,怎么臉都這么黑?”
刀疤臉沒說話,另外一個高個子站出來說道:“別說了,我們去外面打怪,沒想到被一只奇怪的兇獸拖入沼澤,那里面的泥巴就這么黑。我們本來是散玩家,現在在外面太難混了,什么怪物都打不贏。這不,看到你們招新,聽說可以做任務,我們就全部來投奔了。怎么樣,兄弟收了我們吧?”
許留和扎爾托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刀疤臉的意圖了,這是沒做任務等級跟不上了,想來混任務升等級呢,好陰險的黑衣軍啊。
再看下面,刀疤臉低著頭,可是那招新處的玩家比較敏銳,還是感覺到不對,他摸摸腦袋,“怎么我瞧著兄弟幾個有些眼熟啊?”
還是那個高個子說話,“兄弟哪里眼熟哦,我們外族人在你們華夏人眼里不都長得差不多嘛。你肯定是把我們和別個記混了。”好嘛,這些還一口不知哪里的地方土話,這可把招新辦負責人弄懵了。
他抓抓腦袋,說:“不行,小平哥說現在是非常時候,我們做什么事都得十分謹慎,我想想……”他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
前面的一排黑衣軍聞言都僵硬成了鷓鴣,連最活潑的高個子都嚇得吞口口水,小心問:“你想起來什么?”
負責人抓抓冒油的頭發,頭皮屑飄飄灑灑,他全然不知,一指刀疤臉,篤定道:“就是他,特別眼熟,我感覺我見過這道刀疤。”
黑衣軍聞言,身子從僵硬變得緊繃,一個個手都握緊了拳頭。刀疤臉也緩緩抬頭,手放在了大刀上,整個人如繃緊的大熊,已經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