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軍山這個名字,是顧瑾言后來翻修道觀時在一塊石碑上里祭文里發現的,在此之前,連當地人自己都不知道那座小山的名字叫正軍山。
事實上不是每一座山都能有一個正式的名字的,特別是正軍山那種不起眼的荒野小山,往往在官方地名上是一片山脈的其中一部分,而在當地人口中則叫法千奇百怪,并沒有特定的稱謂。
顧瑾言后來第二次找到它,都是花錢請了一大幫人在山里轉了兩天才把它給找出來。
現在的他一來沒有那份雇人的錢和身份,二來也不敢讓其他人去找。
畢竟當初讓顧瑾言獲得系統的那個意外可復制性極強,基本上是個人出現在那座道觀里,都有不小的幾率做同樣的事情。
要是雇人來幫忙找,結果地方找到了,系統卻被別人拿去了,那顧瑾言可就虧大了。
所以哪怕一個人蒙頭蒼蠅一樣的亂撞,再找到那個有著道觀遺址的山坳希望十分渺茫,但顧瑾言除此之外也真的是別無他法。
當然,他一路走來也不只是自顧自地悶頭傻跑,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顧瑾言都有詢問過正軍山和廢棄道觀的訊息。
兩者雖然偏僻,但到底不是突然冒出來的,當地人按理來說應該是有一部分人知道它們的存在才對。
只可惜也不知道是顧瑾言自己的描述有誤,還是那地方真的沒幾個人去過,顧瑾言今天前前后后問了十多個人,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問出來。
眼看著太陽就快落山,周圍的地形地貌卻還是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顧瑾言真的是氣得都快哭出來了,卻也只能接受現實,無奈地踏上返程之路。
來的時候,顧瑾言刻意朝著那些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走,繞過去繞過來的,除開方向始終朝北以外,實際上早就已經不知道自己繞到什么地方了。
好在他之前記住了一條馬路的位置,現在向著那個方向出發,只要不是太倒霉,搭個順風車去就近的鎮上應該還是不難的
到時候吃頓飽飯找間旅館休息一晚,明天再努力一天,要還是找不到,也只能說緣分還沒到了。
這樣想著的顧瑾言,垂頭喪氣的在鄉間的泥巴路上疾行著,沒一會兒就看到了馬路的影子。
也看到了一個在路邊菜田里摘菜的農家老漢。
雖然此時的他又倦又累,很想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但是這荒郊野地難得看見一個人,顧瑾言還是強打起精神,習慣性地打了個招呼:
“老人家,請問下你們這個地方的正軍山在哪個方向你曉得不?”
“正軍山……啥子正軍山哦,聽都沒聽說過。”停下動作的老漢琢磨了一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從來都沒聽說這個名字,學生娃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哦。”
對他這樣的回答,顧瑾言并不意外,要真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問出線索來,顧瑾言也不至于在這山里轉悠大半天了。
不過此時路上沒車,等車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所以顧瑾言又回了一句:“就是山坳坳里頭有個垮得差不多咯,就剩到個架架的道士廟的小山坡坡。”
“哦~你說的是柴坡那邊那個道士墳啊?那我曉得噻。”
“你說啥子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