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完全就是一句非常正常的解釋,恐怕就連說這話的白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句話到底是處于一種怎么樣的心理說出來的。
“果然不愧是之前就當過班委的老手,我這個當班長的就只顧著自己玩去了,完全沒想到這樁,實在抱歉啊。”不過看破不說破,顧瑾言也只當自己沒聽出來,很正常的跟白柔客套了一句之后扭頭跟康杰聊了起來,順便把身后的李俊興拉了過來:“對了,跟你介紹一下,白柔,我們班的學習委員,這邊這個是李俊興,我們班的勞動委員,還有那邊……”
把昨晚上選出來的幾個班委挨個對康杰介紹了一下名字,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然后有寒暄了幾句之后,顧瑾言才又把頭轉回來,對著白柔正色道:“白柔你跟我們出來一下,有點事情要商量商量。”
走廊上,面對疑惑的白柔,就在李俊興還沒反應過來好友突然拉著自己跑東跑西到底在搞什么的時候,顧瑾言就又把他推了出來。
“咱們幾個班委不是昨天才剛選出來嘛,大家彼此之間都不熟,我就想著大家什么時候連個誼,熟絡熟絡也方便以后一起干活。“說著蒙人的鬼話,顧瑾言一臉一所當然的樣子:“正好那天我們去的醉芙蓉就是李俊興舅舅開的,所以就想找你商量商量到底定在什么時候方便一點。”
“哦,這樣啊。”白柔點頭表示了然,思索了一下之后說道:“周五吧,那天不上晚自習而且第二天不上課,只要提前說一聲應該都有時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這種聚餐AA的話大家不一定愿意去,單純讓你出錢的話,未免又有些破費了。”白柔笑了笑,頗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這個啊,沒事兒,就是簡單的聚個餐而已,花不了多少錢,就怕你們不來。先把這個事情敲定了,然后再來說錢的事情,大不了就讓李俊興請客嘛,反正是他舅舅開的館子。”顧瑾言拍著胸脯大包大攬道,全然一副沒看見李俊興臉都白了的樣子。
之后又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幾句,期間顧瑾言一直有意無意地打斷李俊興的話,等到上課鈴敲響回到座位上,趁著老師還沒到,李俊興滿臉憤懣地對顧瑾言抱怨起來:
“沃艸!顧瑾言你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叫大不了就我請客,每次去我舅那里都是要給錢的好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你這家伙想半天都不敢去找人家開口,不找這種借口,你怎么有機會去和人家女孩子聊天,揭露康杰的真面目?”把李俊興貼過來的大臉推開,顧瑾言理所當然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要實在不愿意那這事就算了,反正約的都是周五,等會下課你自己去找白柔反悔就行。”
“可是我沒錢了啊,我家里每月十號我媽發工資的時候才給我和我妹零花錢,上個月的我早在月底就花完了,前天上網我都是讓堅強請的客!”
顧瑾言:“……”
“要不老顧你行行好?”
顧瑾言:“……”
“實在不行你先幫我墊上,等十號我零花錢到賬了就還你。”
顧瑾言:“……”
“臥槽老顧你這什么意思!”
“沃日你不早說,我他喵的也月底就光了啊!”說這話的時候,顧瑾言也頗為郁悶。
雖然顧瑾言搞出這件事兒來確實有坑李俊興的意思,可絕不是這么個坑法,他之前只是單純地不爽這家伙的啰嗦,一方面想讓李俊興出點血,一方面也是讓他有個念想把這事兒了了,不要再打擾自己,絕對沒有故意讓李俊興在白柔面前丟臉出丑的意思。
只是他完全忘記了這個時期的學生兜里到底有幾兩重,同時也沒記起李俊興每個月‘發工資’的時間,這才鬧了這么一出誤會。
換做以往,這筆錢顧瑾言肯定自己就出了,都不需要李俊興還,因為這點錢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了什么。
可誰讓他剛重生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