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家已是傍晚,藏劍閣內仍舊能聽到刀劍揮舞引發的輕吟聲。
蘇香寒果真是嗜武狂人,沒日沒夜的修煉,也不知道練武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難道吃喝玩樂不香嗎?
陳水路過藏劍閣,想了想還是不進去了。
故事要慢慢講,感情也要慢慢培養。
一步到位那他可不就成了嫖客了?
這和一夜情有什么區別。
談戀愛,享受的應該是過程。
結果...唔,哆嗦完后就不重要了。
回到院里,春花和秋月早已貼心的準備好飯食,陳水吃過飯后泡了個澡,特地囑咐要加玫瑰花瓣。
聞著香噴噴的肌膚,陳水很快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李淳將他的美夢驚醒。
“你見過七點就起床的老板嗎?”
陳水很不耐煩的沖房門扔了個枕頭。
李淳高達的身影透過紙糊的窗子顯現,隔著門都能想象到他那張冷漠且不夾雜絲毫感情的臭臉。
“豬場出事了。”
“什么事?”陳水一邊套著衣服,一邊詢問。
“有個工人死了。”李淳語氣平靜。
“艸。”
陳水吐了口唾沫,拉起褲子沖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問道:“怎么死的?”
剛開工就出了項目事故,本地官府豈不是要下發一張指令單勒令他停工?
到時少不了要利用蘇樺的關系,再加上上下打點,又是件麻煩事。
另外,工人那邊的善后也不簡單。
從做著和妻妾嬉戲的美夢到腦子里一灘漿糊,過程還不到幾分鐘。
“備匹快..的馬車。”
陳水吩咐李淳準備出行工具,剛走出院落,卻迎面撞上了宋君雅小綠婊。
“沒空。”
宋君雅剛要開口,便被不耐煩的陳水打斷。
“你...?”宋君雅好歹是個習武的武者,脾氣實際上也沒那么好,要不是想釣個小鮮肉,早就一頓巴掌招呼了。
陳水行色匆匆的離去。
宋君雅平坦的胸口劇烈起伏,幅度不大,可也能看出她此時的心情并不美妙。
“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皺眉沉思片刻,嘴角微微勾起,快步跟了上去。
..........
到了工地,四周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村民。
官府也有幾名捕快在場維護秩序,場面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陳老板來了。”
有眼尖的村民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均是齊刷刷的看向陳水走來的方向。
幾位捕快上下打量了眼陳水,態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居高臨下,客氣的請他進了警戒范圍內。
地上躺著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臉上布滿早已凝固的污血,剩下半張臉一片慘白,瞳孔渙散,早已經沒了生機。
陳水看到這種傷勢,第一反應就是工傷。
做工程的時常能遇上工人墜樓、墜升降梯、被某些巨型物體砸到....又比如樓塌、橋塌之類的事情。
現場的情況看,墜樓什么的是完全可以排除的,倒像是被重物砸死的。
這么說來,的確和他這個老板有脫不開的干系。
安全生產沒搞好,后患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