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的一日,吳尚謙因酒醉,與家中一女傭強行發生了關系,之后此女產一子,也就是如今的吳天瑞,女傭產后身體極為虛弱,得了一場重病,吳尚謙嫌她身份低賤,故棄置于馬廄之內不派人醫治,結果還未過幾日,女傭便病死于馬廄,而這個產子雖無拋棄,但是也如同仆役般下賤對待,從而忍辱長大。
既有如今的成就,吳天瑞怎可能與其父交好,在他心里,如不是怕受到殺父的罵名,怕這個吳尚謙早已死了不知道幾百次。
“好好好,為父不說話就是……”吳天瑞臉色突然間的變化,嚇得吳尚謙一屁股坐了下來小聲嘀咕,其實,他就后悔不已了,早知這兒子有如此天賦,他又怎可能那么的對待這對母子呢,導致現在這種格局,他深深知道,如果吳天瑞不怕世人辱罵,想殺他,不過只是彈指一揮間。
“為父,吾兒,等等又等等……”
這番話,是如今的吳天瑞極為討厭的,平日里傳聞吳尚謙四處說城主我兒我兒的,他幾乎都忍了,如今卻當著他的耳邊說,壓抑在心中的那股子陰狠氣息一下便升騰了起來,殺氣從他身邊瞬間蔓延。
“吳尚謙,若你再多嘴一句,我便當場剮了你!”
吳天瑞這一句爆喝,空氣似凝結了一般,整個大殿突然間靜悄悄的,好似竄入大殿的東風都沒有了半點的呼聲。
吳氏父子二人在古氏大殿前這般表現,古蒼海心中苦不堪言,若是這吳天瑞不生氣還有余地,這如今發這么大的火,可叫他古氏如何的才能應付。
古蒼海在偷偷的抬眼看去,只見吳天瑞散發著陰冷的殺氣正盯著他,而其身后的吳尚謙正兩眼如賊寇般想著什么,原來,這一切正是吳尚謙在故意激怒吳天瑞。
“城主大人請息怒……”
古蒼海彎腰屈身,久久不敢抬頭,古紀也慌忙彎腰作揖一同附和。
吳天瑞冷冷的盯著古氏父子二人,陰冷不帶絲毫的一分感情,“怎么,嫁于吳某為妾,有失于你們古氏一族的臉面?”
冰冷的聲音伴著殺氣,古蒼海竟然感覺到全身有些寒冷,身體更是無法動彈,而古紀似稍微好一些,只見他強忍著那股殺氣,倔強的抬起頭,正視著吳天瑞說道,“城主大人,您也知道,這并不是單純妻妾的問題,而是,您與我二叔……”
突然,古紀話還沒說完,便見一個金色光球朝著自己飛竄而來,還沒待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擊飛了數米之遠。
“這只是給你小小的教訓,再有言不對者,休怪吳某無情!”
回憶似昨天,眾人記得很是清晰,十三年前,古蒼燕帶著古慈回歸古氏,這本就對其不服的吳天瑞一聽說便前來尋找比試,哪知古蒼燕卻對他置之不理,直到兩年后古蒼燕突然間消失。
吳天瑞一直以為,這是古蒼燕看不起他,才會遠離而去,所以一氣之下,便與全城交代,古氏之女—古依秋除非嫁于他為妾,若是誰敢自討沒趣與她交往,就別怪吳天瑞不客氣。
本以為,為了古依秋,古蒼燕會和他比試,哪知,這一個消失,又是七個年頭。
“噗喔…”
古紀躺于地上,疼痛處忍不住的噴了一口血出來,勉強可以跑動的青山石昊連忙去攙扶。
“咳,”強忍著疼痛,古紀艱難的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他想往前走,卻已然渾身無力,只能原地,張口又說道,“城主大人,小輩無理之處,還望大人贖罪,只是這種事,我覺得還是需要我們商議一下才可以吧……”
不是古紀軟弱了,而是他變得成熟了,古紀知道,如果自己不委曲求全,那帶來的結果,將會是巨大的災難,甚至是滅族。
“哈哈哈,原來你們和古蒼燕是一類人,都是一群窩囊廢!”
吳天瑞對于古紀突然臣服的態度,心中竟然產出一絲絲前所未有的快感來,既然不能親手打敗古蒼燕,那么結果,只能是古氏族人來替他承擔了,吳天瑞大笑了一番后又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便過幾日再來拜訪,哈哈哈,一群縮頭烏龜!”
……
“哼,你也就只配趁人之危!”
殿門之前,一道凌厲的少年聲傳來,只見一身白衣的少年慢悠悠的踏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