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或許是被張沐瑛的氣場給鎮住了吧。
方尚眼睛看著門外,“張當家,我乃是一介書生,從小便讀圣賢書,其膽量也自然有圣賢那般高大,莫說是燒了十幾戶商戶了,就是燒了整個休縣,我又有何懼。”
“是嗎?那你為何不敢看著我?”張沐瑛直瞪瞪的看著方尚。
方尚眼睛余光一觸及到張沐瑛的眼睛就立馬躲閃。
“沒有沒有,我乃是書生,不會舞刀弄劍的,跟五當家的你不同,自然見面了心中略微有點膽怯。”這話是說給張沐瑛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是嗎?我是會舞刀弄劍的?”張沐瑛似乎格外在意這一句話,語氣中有點自嘲。
“那就請問你這個書生是怎么被我抓的?”
“被奸人所害。”方尚太過于緊張了,一不留神嘴巴沒把住關就說了出來。
張沐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了,關門的時候聲音很響,而且走到門外的時候,聲音很大的說著:“蔣元,不準讓他跑了,他要是跑了我就找你。”
“當家的放心。”
“呼――”方尚深深喘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跳得那般厲害,許是害怕了。
蔣元走了進來,方尚這才能清楚看得到他的樣子,臉色很滄桑,歲月似乎奪走了他的樣貌,明明是中壯之年,臉上的皺紋比上一些老人也不遑多讓。
“小子,你叫什么?”蔣元拿著一壺小酒坐在一邊邊喝邊問。
“方尚方伯言。”
“方伯言?好名字,不過你今后的日子會不好過了。”蔣元似乎在說一個無足輕重的問題。
“為什么?”
“前面一個呆在這里的書生還沒堅持一個月就自殺了。”
“是因為五當家?”方尚后背一涼。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怎么說?”
“上一個書生跟你一樣,也是被綁過來的,那時候五當家也找過他聊過天,似乎也不怎么愉快,后面吃了點苦,就忍受不住自殺了。”
“吃苦?吃了什么苦?”
“不知道,就看你能堅持多久了,一般能堅持下來三個月就算厲害的了。”
“是嗎?”方尚嘴中淡淡一說,心中卻是想著,自己如果十來天還沒有回去,應該就會引起孫禮的重視了。到時候以齊銘的智商,肯定能夠猜得到自己在這狼頭山。
“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會被救出去?”
“難說,你是休縣的吧?似乎跟縣令關系不錯,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休縣要過來討伐,不過最后能不能贏下來確實難說。”蔣元說到這里,他手中的那一點酒也喝光了,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