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聽到秦唯這話,良久才睜開眼,“退朝吧。”
相比于朝堂中的這一件大事,黎陽也發生了一小事。
王仲焦急得邁步走入了吳府之中,此刻吳丹耳中聽著琴女撫琴,眼中看著舞女作舞,口中含著美嬌娘遞來的水果。
“大人?”王仲邁步走了進去。
吳丹見又是王仲過來,他頗有些不耐煩,這幾日王仲已經來過無數回了,既然無法想出出兵之由,還一直過來煩著他都不能享樂了。
“何事?”吳丹不耐煩的說道。
“大人,那孫禮小賊已經攻破了希縣城門,現在占擁了休希兩縣,此乃叛亂,當可出兵。”
“你來就是為了說此事?為何我聽他人言那孫禮是為了剿匪,不得已才入了希縣,而那希縣的林縣令也因此而失命,何來你說的叛亂?”
“大人,此乃他們的花言巧語,怎可信真?”王仲著急了,眼看這吳丹到了這時還不想出兵,明擺著是要等到孫禮打上門來才行。
“不可信真?那你倒是說上一條讓老夫我出兵的理由來?”
“他們占據了希縣就是理由啊。”
“這不是理由,乃是孫禮迫不得已之所為,還不足以讓老夫出兵去對抗為老夫剿匪的人。”吳丹搖了搖頭。
“唉,大人,此時若還不出兵的話,難道還要等到孫禮打上門來才行嗎?”王仲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己有時候都想將吳丹的腦袋挖開看看,到底里面裝的是什么?
“嗯。”吳丹思索了會。“明遠你此言倒是占有幾分理。”
王仲以為吳丹這是想通了,當即欣喜,豈料吳丹后頭一句話算是把王仲看呆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易云率老夫我那二千士卒駐守涇河吧,以河為界,防備孫禮的作亂,同時也令一人去跟孫禮說說,把希縣百姓安定好就退回去吧。”
王仲微張著嘴,一時無話可說,最后他氣憤的走了,當他走出吳府時,回頭看了一眼吳府的匾額。
“吳丹啊吳丹,你真是被酒色迷昏了頭腦,既然你無思危之心,我可不敢和你一般,若是真等孫禮打上門來,你就只能等死吧。”王仲撂下這句話,離開了。他已經對吳丹徹底產生了失望。
方尚獨自游走在希縣的大街上,他是真的很無聊,又沒有什么事情可做,想去孫祐那里看看,可是后來想想還是算了,孫祐那里也在忙著他的事,自己若是過去,可能還會給孫祐添麻煩。
希縣經過一個上午的緩沖,倒是沒有人再起亂了,這些平民們也是接受了他們的到來,至于那些昨夜遭災的大戶,錢財是不可能再還給他們的,哪怕他們有怨氣也有齊銘出面解決,大概也沒什么問題。
倒是這一路上的行人,無不在議論昨晚的熱鬧情景,經過他們對昨夜事的編造,方尚才發現自己這次計謀不是一般的完美。
“原來這些平民都已經把子敬當作是天神下凡了,那一身銀甲白刀,白刀一揮就斬殺了幾個悍匪。”方尚笑了笑,他覺得這些平民編的故事很有趣。
“算了,這也是真心無趣,倒不如去聽聽說書的,都被這些家伙勾起了我聽故事的**了。”方尚搖了搖頭,看向在街對面的那一家茶樓。
方尚踏入了茶樓,此刻茶樓里已是人滿為患,根本就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方尚沒有離開,坐在臺上的是一老者,此刻老者講得興起,引得臺下一陣歡呼。
“剛才我講到了那鎮北王站于戰車之上,雙指并齊,指向了遠方那數萬的北齊大軍。頓時間,一排排黑甲著身的士卒手持利矛緩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