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吳明失落的垂下了手,嘴中低語,忽然抬起頭看向馬也,道:“也兒,我既然是陛下了,那我的大孩兒有什么謚號嗎?”
馬也點了點頭,隨后道:“吳德殿下已是被陛下你賜了秦王之謚號。如今正在鎮守西疆。”
吳明點了點頭:“有謚號好,有謚號好,德兒那家伙可是一直羨慕為父的我有著謚號呢?”
“對了,那恪兒呢?他有謚號嗎?記得當年他可是跟德兒一直在爭搶著為父我的這一個謚號呢?”吳明嘴角不自覺掛起來溫暖的笑容。
“陛下――”馬也微微猶豫了會,才是道:“三皇子殿下還未被賜予謚號?”
“未?”吳明微微一愣,沒想到從小一直搶著要謚號的吳恪竟然沒有謚號。
“也兒,我們就給恪兒一個燕王的謚號如何?”吳明轉過頭似乎在問馬也。
“好,好,陛下賜給三皇子殿下的謚號,好極了。”馬也強忍住眼角的淚水說道。
其實此時吳明雖貴為皇帝,可自己的命令從來也沒有出過皇宮過。不過這次,馬也想幫一幫,這位曾為自己父親的皇帝。
“也兒啊,你要謚號嗎?我也封你一個,這樣你就不會被他們隨意欺負了。”吳明突然說道。
馬也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淚水了。他吃過太多苦了,自從入了皇宮之后,他就吃盡了天下最苦,卻不可言之之事。
如今聽到吳明說了這一句話,失聲道:“父親,也兒不苦,也兒不苦,也兒現在已是皇宮中最大的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也兒了。”
吳明伸出手摸了摸馬也的臉,似乎此刻他恢復了片刻的神智:“也兒啊,為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關心你關心得太少了,都是為父在忙事,等以后清閑了,為父一定會好好照顧也兒的。”
馬也看著這位曾經精神飽滿的人,如今已經瘦得跟干尸一樣,眼淚不禁垂下:“是也兒沒有照顧好父親,是也兒的錯,我一定會讓燕王殿下離開皇城的,一定會讓三哥哥離開皇城的。”
吳明點了點頭站起身:“也兒,夜深了,我們也是該回房睡覺了。”
馬也服侍著吳明入睡,臉上的淚痕還未散去,一臉的冷酷,招來了一個宦官道:“跟三皇子殿下說,他被封為燕王了,即可出城,我會讓人給他開城門的。”
“是。”宦官領了命退下去。
馬也看著躺在床上的吳明,自語道:“父親,也兒該死,保護不了父親,可是也兒一定會保護住那幾位哥哥的。”
“父親你就放心吧。”說完,馬也走了,放走吳恪說是一件簡單事,實則這會引起秦太師的怒火,可是,此刻他已經不在意了,他只想替父親保護好自己這幾位哥哥。
第二日清晨,孫禮醒了過來,被方尚給叫醒的,只是因為一大早張旭就趕了過來。
“伯言,怎么回事?”孫禮轉頭疑惑的問向方尚。
“恐怕張公此次來,是為了請罪來的,主公我們應當去見上他一面?”
“請罪?”孫禮微微一愣,隨后想起了什么,笑著道:“是要去見見,昨夜恐怕早就將張公嚇到了,使其一夜無眠。”
方尚同樣是笑了笑:“都怪我,我做的那道菜太過葷腥嚇到了張公。主公若是不介意,不如此刻就起床去見上張公一面?”
“善。”孫禮笑著起了床。
營帳外,張旭著急的等待著,他不知道要等多久,可是孫禮如果不見他,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直等下去才行。
突然,營帳的簾布被拉開,方尚從中走了出來。
“張公,主公已是醒了過來,張公隨我一同入內去見主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