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扶著李恒到一旁坐下,問道:“文柔,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走哪一步呢?”
“廢帝另立。”李恒淡淡的說出了這四個字,似乎和平常字一般,可是沒有點膽色之人,可是不敢這么說的。
“廢帝?”秦唯愣了愣,李恒真不愧是為毒士,隨口說上一句都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那如果廢帝成功后,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岳父,若是廢了昀帝過后,當輔佐新王登基,這樣掌控起來也較為簡單。而且我們還不是時候真正開始顯露實力,只要我等有耐心等待片刻即可。”
“嗯。”秦唯點了點頭,“文柔你當是應該要好好照顧好身體,不然累垮了,才是我之失啊。”
“岳父請放心,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并無多少大礙,絕對有機會能夠看到岳父登基。”
秦唯點了點頭,“天下才謀之士甚多,唯有文柔方可解我心中憂愁。”
“岳父,若是無太多事,我也該退下了,如今奇策一十二條只是想出了十條,還有二條,為了防止變故,應當要盡快完善。”
“嗯。那文柔你也該多多保重身體,謀天下一十二策,文柔既然想出來十策,那天下大半已是落入老夫手中了。”秦唯揮了揮手示意李恒可以退下了。
出了房門,李恒伸出了那張擋口的手掌,上面已是一片血跡。
李恒看著這偌大的宅子,心中略有所想。
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幾時才會命喪,不過死之前謀天下一十二策一定要創造出來,若是能夠多活上一段時日,倒也想見一見以后有沒有人能夠破我的一十二策。
唉,不過可惜了,可惜了。
李恒嘆道。
剛剛逃出金陵皇城的吳恪在一片山林中休息,他有著養士之名望,只不過是因為出走得匆忙,身旁也唯有二人跟隨。
一者彪形大漢,一者文弱書生,顯然是吳恪的忠心下屬。
“先生,為何要聽那宦官馬也的話,若無他,朝堂中也不會如此混亂,而且父皇還在深宮,身為孩兒的卻未能夠見上一面,豈不失了道德倫理?”吳恪轉頭看向那文弱書生,顯然有些不滿。
那文弱書生只是搖了搖頭,道:“公子,現在已不是宦官亂政,而是太師亂政了。宦官亂政也不過是一時,最終都要受制于皇帝,可是太師亂政可是能夠奪得皇位的。”
“現在金陵皇城呈風雨欲來之象,乃是大兇之地,若是不極快脫身,恐怕性命有點難保嘍。”
“可,可是……”
“殿下,莫要忘了你被封的謚號是什么?”
“燕王?怎么了?”吳恪沒有聽出什么意思來。
“上一任燕王可是燕武帝,從亂世中毅然挺身而出,才能夠守住這三千里燕地的。”
“燕武帝的決心是要收復北齊西蜀兩地,現在殿下你被賜予了這個謚號,陛下是希望殿下能夠收復西蜀北齊。”
“啊?”吳恪才恍然,他對于文學上的造詣確實很高,可是若是以雄心來講,吳恪還是差了那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