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禮連忙快走幾步走了上前,攔住了張旭的行禮。“張公,你這是為何?季先可當不得張公的如此大禮啊。”
張旭也沒有執意作揖,笑著說道:“既然季先你也率著麾下一同過來赴宴,不如現在就請進去,如今已是三九天氣,夜風難免有點寒冷。”
“善。”孫禮大笑起來。“那還請張公帶頭先進入吧。”
隨后,張旭帶著眾人一同入了席,張旭和孫禮并排坐在上首的位置,下來兩排,一排是方尚等人,一排是張府的掌權者們。
“季先,我聽聞你似乎是離州大家出身,為何要跑來具州為一小小的縣令呢?”張旭有點疑惑,南燕之地,世家聳立,一方勢力的形成背后必定有世家在幫忙,因此,在南燕,哪個世家里有什么杰出的人,就會在南燕這個復雜的世家圈中傳開。
孫禮笑了笑,他確實是出身離州孫家,可是他的世家畢竟太大了,他也只不過是支脈中的一人,哪怕再有才華,也不會得到主脈的器重。
“張公恐怕有所不知,我和子敬皆是出身于支脈。”孫禮沒有說下去,張旭也恍然明白。
也許在北齊和西蜀兩地還不太明顯,可是在南燕,凡是支脈出身,不出意外的話,哪怕再有才華,以后也只能甘屈平凡。
這也是南燕眾多世家默認的一個規定,除了主脈可以享受最好的待遇,其余支脈也只不過是比平常平民過得稍微好上一點。
“唉,季先,我們不說這個,今夜老夫我可是說過要讓諸位皆是盡興,自然要做到。”隨后,張旭拍了拍手掌。
孫禮有些疑惑,看向了門外,就見從門外涌入了一群婀娜多姿衣著稍顯單薄的女子。
“這……”孫禮話還沒有開口,頓時間,整個宴席就變得歌舞升平。
坐在下首的方尚只顧著喝著手中美酒,對于在中央位置那一群賣弄風騷的女子毫不在意。
周潛這種東西見得也比較多,而且對女色看得很開,也不是太在意,只不過他看見方尚的樣子,突然想起了一點齊銘跟他說過的一些話。
“伯言,看你樣子,似乎對席間那些女子不是太在意啊?”周潛問道。
方尚抬起來頭,看了眼周潛,笑道:“見慣了書中的美嬌娘,再對于現實中的,卻有幾分提不起興趣。”
“是嗎?”周潛微微疑惑。“可是我聽奉知說,伯言你還養著一位硌手的女將軍?”
方尚聽到周潛此言,神情微微一滯。又是齊銘那個家伙,嘴都不把風的。
想歸這么想,明面上方尚還是表現得平淡:“公任,以后你就少跟奉知呆在一起,省得他什么胡言亂語都跟你說。”
“嗯?難道奉知說的不是真的?”周潛微微疑惑,他不認為齊銘在跟自己在開玩笑啊。
“當然不是真的,我伯言是何人?怎么會無事去養那硌手的女將軍呢?”
“伯言你確實不像是這種人。”周潛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隨后道:“伯言,反正你也未嘗過雨露,看堂中女子生得也有幾分姿色,倒不如在下請求張公,葉好讓伯言你嘗嘗這滋味如何?”
方尚搖了搖手,道:“公任,我所以知道堂中美女皆有幾分姿色,可并無法入得了我眼,莫說此刻她們衣物著身,就算她們衣不蔽體我也無興趣。”
“是嗎?”周潛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時,張旭也和孫禮正聊得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