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知,你來了。”方尚躺在府中的太師椅上,享受著那和煦的陽光。恐怕接下來幾日他都會如此清閑了。
齊銘踏入府門,他早就聽說了孫禮在啟縣也給方尚安了一戶住宅,以后自己等人恐怕也是住在方尚的住宅中。
“伯言,你倒是清閑,只不過是少了丫鬟在一旁伺候了,要不明日我就通知人,去將芹兒給帶過來?”
“奉知,我倒是無所謂,不過芹兒那小丫頭幾日不見她,有時還是挺想她的,沒她在,我這府中的臭衣服都堆積成山了。”方尚坐起身,語氣有點無奈,今日他去看了一眼自己放臭衣服的房間,簡直是慘不忍睹。
齊銘贊同的點了點頭,其實在希縣方尚的宅子中,也有著一個堆放臭衣服的房間,只不過因為方尚一直沒怎么招丫鬟,他們這些人又忙著事,自然那些衣服都沒有人洗,現在哪怕離那房間有三步遠,都能聞到里面散發的惡臭。
“伯言,說道衣服,你現在還有衣服嗎?今日我才發現,我的那些衣服還扔在那房間里,現在身上穿的是最后一件了。”
方尚搖了搖頭,苦笑道:“奉知,你就別問我了,我這身上也是最后一件,聽說公任倒是還有一兩件,不過他快要出征了,有點不好意思向他借用。”
“哦。”齊銘若有所思,看來只能再去置辦幾套了。
“對了,伯言,如今這啟縣的局勢如何?”
方尚剛要說道這一點,酒聽齊銘先開口了,回道:“局勢挺好的,經過一場鴻門宴后,這些人都不敢放縱了,整日斗表現得極為低調。只不過是有一事還要麻煩奉知你了。”
齊銘聽后,頗感好奇,是什么事情能夠一下子難住方尚和周潛兩人的,于是問道:“伯言,那我可是要聽聽到底是何事,能夠難住你的了。”
“軍中無糧了。”方尚淡淡的說道,這根本不是一件大事,至少對于他們二人來說是這樣的。
“無糧了嗎?”齊銘沉思了會,隨后道:“那所奪來的錢財有換成糧食嗎?”
方尚搖了搖頭:“沒有,那些錢財我等都覺得今后用來招兵買馬擴充勢力更好。”
“哦。”齊銘點了點頭,良久沒有再說一句話。
方尚也不說話,該傳達的他也已經傳達了,至于齊銘想用何種方法搞來糧食就不是他要關心的。
隔日,周潛和呂明出征了,率領著在孫祐軍中稍顯精銳的一千士卒。
大早上的,方尚原本是不想起來送行的,可是被齊銘硬拉起來送行。他就有點搞不懂了,這次出征不就是練練兵嗎?積攢點經驗,有什么必要送行的呢?
城門口,方尚睡眼惺忪的看著大軍在齊銘的注視下離開城門。“奉知,我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嗎?外面挺冷的。”
齊銘點了點頭。“伯言,那你就快點回去休息吧,看這樣子,恐怕離下雪不遠了。以后還要為士卒們準備過冬的衣裳,真是一件麻煩事啊。”說道這里,齊銘縮了縮身子,眉頭微微皺起,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啊。
“那這可就是奉知你的事嘍,我只希望出現戰爭的時候,士卒們能夠提起自己手中的矛,搭起手中的弓,便可。”方尚走了,他要趕著回去睡覺,正所謂無事,干嘛不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