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方尚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里。
走了不知多久,方尚聽著兩旁的叫賣聲,不禁微微感覺腿腳有點酸痛。他有點懷念張沐瑛在的時候來,至少她在的時候,自己還有一個聊天的對象,不至于腿如此疼痛。
“請問是方先生嗎?”突然,一文弱書生的人攔路問著道。
方尚駐足,看了這人一眼,此人頗為清秀,可以與周潛有得一比了。
“你是?”方尚問著。
“在下是紀先生的學生。趙智,趙鵬達。”那人說道。
紀先生的學生?方尚疑惑了,哪個紀先生?
“你說的是哪位紀先生?”
“紀忠紀伯達先生。”趙智緩緩說來。
方尚更加疑惑了,他跟著紀忠十來年,也不曾聽說過他除了早年間當過私塾先生外,還收過除自己外的其他學生。
趙智注意到了方尚的臉色變化,緩緩說道:“先生恐怕有所不知,在下是紀先生早年間當私塾先生的時候收的弟子,后來我去投奔了親戚,這幾日來才回去湯鎮,見了紀先生一面。”
“那你來找我,是有何事?”方尚看著趙智。
“鵬達來之前就聽說了先生投入了孫郡守麾下,此次來一是為了傳達紀先生的話,二是為了邀請先生投入燕王吳恪麾下。”
方尚聽完,心中了然。“紀先生是要你來告訴我他去跟隨燕王吳恪了吧?”
趙智點了點頭。“先生聰慧,一下子就猜出來鵬達替紀先生傳達的話。”
“那先生愿不愿意跟隨恩師一同投奔燕王殿下的麾下呢?”
方尚笑著搖了搖手,道:“我就不了。老師不安分,老了還愛折騰,我都給過他一本論語了,卻不肯安心看書。我只是想守著這點小地方安度晚年。”
趙智笑了笑:“先生恐怕有點口是心非吧?”
“嗯?怎么說?”
“如果先生不是口是心非的話,孫郡守以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而已。”
方尚笑了:“鵬達,你此言就不對了,休縣畢竟小,想過安生日子恐怕還有點不夠,可這黎陽,有著四縣之地,往后隨意暢玩都不嫌地方小了。”
“是嗎?”趙智懷疑的看了一眼方尚,隨后笑道:“既然如此的話,我聽聞郡守大人現在也兵強馬壯了,倒不如就請先生帶我去見見郡守大人,我也好邀請郡守大人攜麾下所屬同燕王殿下一起組成討逆大軍。”
方尚愣了愣:“不好吧?畢竟我們過的是安穩日子,討逆可不安穩。”
“先生怎知討逆就不安穩了呢?現如今皇權旁落,太師專政。如果不討伐,往后更就沒有安穩日子可以過了。”
方尚沉思了片刻,才道:“那我還是將鵬達帶去見郡守吧,畢竟這種大事還得郡守作主。”
“善。”趙智笑了起來。“那還請先生在前面帶路才行。”
方尚在趙智的前面帶路,口中不斷問著燕王吳恪的情況。
“鵬達,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就叫我伯言吧,畢竟算起來,我們也是師出同門了。”方尚笑著說道。
“那好,我就叫先生伯言了。”趙智同樣是笑著。
“對了,鵬達,你是在燕王殿下手下任職嗎?”方尚疑惑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