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州與柯州搭界,不過從黎陽郡去柯州的話難免是要經過平陽郡的。
不過在這個亂世中,借道走平陽郡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畢竟現在平陽郡內部也是賊匪橫行,那里的郡守都沒有心情管制賊匪,就更不可能去干涉有著四千重兵的借道了。
一大清早,大軍已是在城門口集結了起來,這次方尚起來得倒是很早的。
雖然他們有可能之后不會在駐扎到黎陽郡,可是那些家屬們也不會著急帶走。
方尚和齊銘坐在馬車中,這也讓方尚不是太感到孤單。
“奉知,你怎么也上車了?”方尚疑惑著看著齊銘。
“我與你一般,都騎不來那高頭大馬的,不坐車你難道是想讓我走路去嗎?”齊銘反問了一句。
方尚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看見公任都會騎馬,便以為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們都會騎馬。”
“公任是我能夠比得了的嗎?他可是離州大世家子弟,百般武藝都會一點,我跟你一樣,都不過是文弱書生。”
“咦?”方尚驚呼。“公任也是離州的世家子弟,我怎么才知道?”
“伯言,你是真忘記了還是怎么了,我記得以前公任可是有當著我們的面提起過他的出身的,你怎么全忘記了?”
“哦。”方尚拍了拍腦門,似乎以前周潛確實有提過一二。“看來是我的記性不好,都忘記了公任以前提到過了。”
“呵呵。”齊銘無奈的笑了笑。
“對了,奉知,主公好像也是離州世家出身,你知道是主公的孫家地位高還是公任的周家地位高呢?”方尚突然想起來孫禮似乎也提到過自己是離州世家出身。
“這個我倒是有點聽聞,好像主公的孫家以前三代為官,官至九卿,而公任的周家似乎也有人列為九卿,如果真要評說的話,許是主公所在的孫家地位要高一點。”
方尚點了點頭,確實,如果三代為官,都為九卿的話,這根底自然要深厚些許。
“伯言,此次秦太師占據四州之地,無非是靠著三江交錯,依賴著手中有著天下水師,而形成的一種固若金湯的局勢,你覺得如果我們真的要攻打離州的話,那這離江怕是有點兒不好過吧?”
方尚沉思了會,點了點頭。
畢竟天下水師的名號真的不是吹的,那可是靠著軍功給堆出來的,而且這水師之中又有著許多擅長水戰的將領,像他們這些沒有大型樓船的,還真不一定能破得了離江的防線。
“這個到時候討逆大軍全部會合了,總會有幾路諸侯應該勉強有點像樣的水師吧?”方尚說著這話有點兒沒底。
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南燕王朝在烈帝時期就頒布了各地不可隨意組建大型水師,凡是有私造樓船者,以誅三族處理。
齊銘也是憂愁的點了點頭。
“對了,奉知,離州的孫家和周家如此大的世家,現如今秦太師掌管離州后,恐怕會對這兩家不利吧?”
齊銘笑了笑:“伯言,這點你恐怕就有點不懂了,別看秦太師獨攬朝政,可是背后還是有著一些大世家在幫忙的,要不然的話,這四州之地,哪有這么簡單就拿下呢?”
方尚點了點頭,嘆道:“是啊,南燕本就是世家林立,哪一方諸侯想成勢,背后必定就有大世家在支持著。”
“伯言,你也不要太憂愁了,畢竟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南燕不似北齊西蜀,說起來南燕皇帝由誰坐,其實跟這些錯根盤扎的世家們離不開關系啊。”齊銘明白了方尚的意思,可是南燕的局勢就是這般,要不是這些世家們一直扶持,恐怕在百年前的那場亂世紛爭中就見不到吳氏血脈的流傳了。
“奉知,恐怕主公以后若想得勢的話,也是要依靠這些世家,可是說句不好聽的,南燕的世家們他們的權利有點太大了,將來恐怕會成為一個禍端啊。”方尚憂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