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樸,你還愣著干嘛?快點叫他們沖。”鐘紹有點惱火的打了王樸一下。
……
方尚眼睛微瞇,看著前面的動亂,笑著說道:“公任,他們不行了,快到我們了。”
周潛同樣是笑著點了點頭,“伯言,你手上沒有本事,我們還是到大軍的后面去,免得傷了你。”
“甚妙。”方尚點了點頭。
周潛笑著,驅動著馬回撤。
這里的戰場不屬于他們,這是孫祐表現的地方。
孫祐凝目注視著前面的士卒快要跑到了自己這里,口中大喝道:“刀斧兵排陣,凡是有前面退下來的士卒,格殺。”
“是。”孫祐身邊的親信士卒立馬站立,他們手持著寬口大刀,整整有著一百來士卒。
蔣元,狗子,雞仔,他們都站在刀斧兵的行列之中,一個個面色冷峻的盯著前方那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士卒。
“拔刀――”蔣元暫時為刀斧兵的首領,口中一聲低喝,拔起腰間寬刀。
“刷――”一聲整齊的輕吟聲響起,一百把寬刀同時拔起。在光輝的照射下,發出灼灼銀光。
第一批從前線下退下來的士卒已是沖到了刀斧兵的前排。
“死――”蔣元雙目一瞇,手中寬刀沒有猶豫,斬落了一名士卒的頭顱。
“死――”接著一聲聲低喝,第一批沖下來的士卒們已是身首異處了。
嚴波騎在駿馬之上,原本他就在大軍的后方,現在見前面出現了動亂,立馬驅動著座下駿馬調轉方向向后撤去。
嚴波眼神收斂,見到后面的孫禮大軍出現了變動,一名名刀斧手在屠殺著沖下來的士卒,暗道一聲不好。
急忙勒住了駿馬,他從一名士卒的手中搶過了一把寬刀,目光盯著不遠處同樣坐于駿馬之上的孫祐。
口中大喝道:“前方將軍,為何要攔住去路?”
孫祐也注意到了嚴波,嘴中冷笑:“前方撤退者,格殺。”
嚴波目光一縮,他自知自己應該是沖不過去的。急忙調轉了馬頭,看著前方那一名名跑下來的士卒,舉起了手中寬刀,大聲喝道:“士卒們,回頭是死,前進亦是死,不如列陣,與本郡守一同沖殺上去。”
士卒們早就發現了后方奪人性命的刀斧手,同樣驚懼。現在聽到了嚴波的慷慨激言,無不駐足在嚴波的身側。
人人都說,南燕的男兒多為溫軟,無法血氣。就如同南燕的煙雨較為濕潤,沒有北方的雨雪那般激瀝。
可是誰能知道,男兒皆思家,男兒皆懼死,能頂立于前,哪個不想護住身后溫軟。
“后面無路,前方鬼神。嚴郡守,我們跟著你,你說要我們開哪條路就開哪條路。”一名士卒滿眼血紅,激憤著說道。
“嚴郡守,我們跟著你。”
“嚴郡守……”
嚴波環視過去,盡是一群血氣憤慨,激情昂揚的好男兒,原本藏于心底處的那一絲血氣也被帶動了起來。
雙目怒視前方,再次舉起手中寬刀,口中高呼道:“士卒們,不過是一些陰間上來作祟的小鬼而已,有何懼乎?吾等當替陰間收鬼。緊握著手中寬刀,莫松手,列好陣勢,邁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