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禮領著齊銘還有武伯站于后方觀察著前面的局勢。
周潛帶著方尚走了過來。
“主公,看這樣子,白毛軍的銳氣已是被挫去了,如今有著子敬將軍沖鋒,后方又有刀斧兵督軍。想來我方士氣大漲,雖不是精銳,但是滅了只剩下殘部的白毛軍亦是簡單至極。”周潛以目前的局勢,開口分析道。
孫禮點了點頭:“如今白毛軍雖是精銳,但是他們的后路并未被堵去。自然是不可能有著拼死之心。”
“不過說來,那嚴郡守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如果不是嚴波的那最后一下整軍沖鋒,恐怕我們還是需要等候子先過來救援了。”
周潛點了點頭:“嚴波確實是一個變數。不過卻是不失為一血氣方剛的男兒。”
“比之鐘紹王樸二人,最后這一點勇氣要勝之千里。”
“嗯。”孫禮點了點頭。實在話,就剛才嚴波帶軍沖鋒的那一刻,莫說是前方的士卒了,就連自己都有點激動,恨不得立馬驅動座下駿馬,提刀上前砍殺一番。
白毛軍已是與孫祐的軍隊接觸了。此刻的白毛軍,素服銀槍上無一不沾染鮮血,哪怕是那舉起的喪旗,亦是有著一抹血花濺射上去。
白良機眼神兇狠,這一戰算是把他的戾氣徹底殺出來了。
束發的白布不知何時已經掉落了,及腰的青絲長發較為凌亂的披在身上,外披的素服早就變成了血衣。手握的銀槍,發出陣陣龍吟。
“列陣――”白良機口中高呼,面對著一馬當先的孫祐,并不畏懼。
“刷啦啦――”一陣鎧甲的摩擦聲響過,一名名白毛軍快速列出軍陣來。他們是精銳,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精銳,并不會為這小小的畫面而感到震撼,產生怯弱。
“舉兵――”白良機又是一聲高呼,舉起了手中銀槍,隨后,白毛軍們亦是舉起了那一把把被鮮血浸染的銀槍。
銀槍整齊劃一的舉在前方。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灼灼光輝。
孫祐身子略微下傾,騎于駿馬之上,見到了這般場景,虎目微瞇,握在手中的長槍垂地,在地面上劃出了一道白痕。
“殺――”眼看就快要靠近的時候,孫祐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手中長槍出動,長槍如龍,孫祐握槍之手微微翻轉,打了一個璇,硬是將白毛軍的三四把長槍挑落。順便一槍刺入了一名白毛軍的腹中。
隨后,駿馬在孫祐的催動之下,硬生生的踏過白毛軍的身體,像是要開出一條道路來。
不過位于后方的白毛軍沒有慌亂,手中長槍皆是向前一刺,刺入了駿馬的身體之中。
孫祐眼神一縮,雙腿踩過馬背,飛躍起來,長槍朝下,蕩去把把舉起的銀槍。
白良機回頭,見孫祐已是被困在了白毛軍陣中,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要被白毛軍絞殺。
不過此刻是兩軍交戰,并不是孫祐一人沖陣。自然不能看著孫祐一人在這里拖延時間。
“列陣迎敵。”白良機舉起長槍口中喊到。
隨后他身子向后退去,不再去管前方那上千名提刀前進的士卒。
“汝為何人?”白良機已是來到了孫祐的前方。
如今的戰場有兩個,一個是士卒們的戰場,一個就是他們這兩位將軍的戰場。
孫祐冷視著白良機,嘴角上揚,握著的長槍不禁緊了緊,口中喊道:“黎陽孫子敬。”
“鎖魂使白良機。”白良機亦是緊了緊手中的銀槍,爆出了自己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