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州江岸。
據暗衛調查,秦唯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討逆大軍上,雖派有白毛軍這種精銳的精銳來防守,可沒有后續援兵,就連離州的守城衛軍也沒有出現。
白毛軍就如同被孤立了一般。這也是討逆大軍敢分兵兩路一路引誘白毛軍,一路潛渡離江的原因。
畢竟,哪怕孫禮等人全部陣亡,討逆大軍的大頭還在,吳恪的勢力也更加鞏固,對付起秦唯也可真正全力施為。
這也是為何方尚會說,陳蘊計謀歹毒,為人歹毒,此人并不會在意一點的得失,只要能讓剩下的人全部忠心,哪怕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二千人便是足夠了。
離江之上,幾艘樓船從遠處緩緩駛了過來。
吳恪領著幾路諸侯在岸邊等候著,見到出征的隊伍回來,臉上露出了喜意。
當樓船越靠越近,站于樓船前端的那幾人的身影也愈發的清晰了起來。
吳恪等人面色有點不好,畢竟環眼看過去少了三人的身影。
很快,樓船就靠岸了。
孫禮一臉笑容,與崔英譚煥二人并排走在前端,方尚等人緊隨其后。
“殿下,不辱使命,白毛軍已是全殲于凜峽山一帶。”孫禮笑著開口道。
吳恪點了點頭,臉色憂愁:“季先,道勤幾人呢?”
“唉。”孫禮嘆了口氣,面色猶豫,話至嘴邊卻不直言。
“怎么了?季先,有話就快點說。”吳恪更加緊張了,心中的想法看來已是成真了。
“殿下,其實……”孫禮吞吞吐吐。
“哎,你倒是說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不可挽回,可是季先你若是不直言,那又怎知如何彌補呢?”吳恪更顯著急了。
“是啊,孫郡守,鐘郡守他們人呢?”
“孫郡守,當著殿下的面又怎么能夠吞吞吐吐呢?”
其余的諸侯也是著急了,三路諸侯,將近八千士卒,豈是能夠說沒就沒了的。
孫禮咬咬牙,直言道:“殿下,鐘紹等三人隨同白毛軍一道命喪于凜峽。”
“什么?”吳恪雙目圓瞪看向孫禮,不禁向后退了幾步。雖已經有點心理準備了,可是真的聽到,還是難掩震驚之情。
“嘶――”各路諸侯同樣是驚訝至極。
他們其實說是諸侯,不過是各地的一方小勢力,有點野心,真正有才智者少矣,如今聽到三路諸侯全亡,這意味著討逆大軍的勢力又有所降低,對于能否消滅秦唯的信心又淡薄了幾分。
“怎么回事?”吳恪突然沖上前,雙手按壓住孫禮的肩膀,“明明是一出好計,為何道勤他們會和白毛軍一道命喪于凜峽?”
“殿下,其實說來,是我們低估了秦賊了。”孫禮神色低迷,似乎很是悲傷。
“原本以為白毛軍會如同計謀一般,被子先引入凜峽之中,我等再一舉殲滅,可是誰知,是有人提前透露了風聲,還是秦賊手下另有高人,識破了計謀。”
“那白毛軍早于我們一步埋伏到凜峽之上,等到我等前去之時,白毛軍突然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