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文柔。如今的十一策已是被破去了一策,還有十策,不知你還能怎么應對呢?”
戚豐站起了身,整理了衣裳,將散落在前端的長發置于背后。
他邁步前行一二十步,停頓了下來,似乎想到什么。回首看去,那里只有一副被打散的棋盤。
“文柔,其實我有點對不住你。你有著驚世之才,生前我只能淪為你的稱托,死后,其實我倒是想和你真正博弈一番。”
“在我眼中,不管是西蜀的南宮誠,北齊的趙若之,還是那鎮北王身邊的田尤文,亦或是吳恪身邊的陳溫恒。他們的才略皆是比你不足。”
“可是,這一群人皆是能夠與你對弈,而我戚永元,生前你的稱托,死后卻要淪為你的執棋手。說來我也是不愿。”
“秦太師于我,無恩,我亦對他無情。若非是你在,恐怕我早就走了。現在你不在了,我只想和你對弈,至于秦太師……”
說及此,戚豐猶豫了片刻。
“呵呵,他若是能夠在多番勢力的角足下還能活下來,那便是你李文柔的本事了。”
說完,戚豐轉過頭,沒有猶豫,直接走了。
他不會在回來了,這座宅院上的鎖他也是不想再打開了,畢竟,從今日起,他不再是一位替他人執棋之人,而是一位為自己執棋,與君對弈之人。
秦唯步入了皇宮,如同以往一般,毫無阻攔。不過今時卻與往日不同,他此次不是為了與吳壁戲耍,而是來弒君。
他要殺了吳明,也就是先帝。
從他得來的消息,離州兵敗,白良機命喪,這背后有著一雙大手在推動著。
而如今這雙大手也慢慢顯露了起來。據影衛那邊得來的消息,金陵皇城中還有著另外一支黑暗勢力,這支黑暗勢力的所有者居然是被他輕易殺死,從來不放在他眼中的馬也。
馬也死了,可是他的勢力沒有消散,反而將自己那支精心培養的勢力交托給了吳明還有燕王吳恪。
說來倒是有幾分好笑,吳明整日呆在宮殿里,從未出過宮殿一步,卻是能夠掌握住那支勢力,給予吳恪的幫助,而自己現在才知道,這何嘗不讓自己心悸。
“相父,你怎么突然來宮中了?也不提前跟孩兒打一個招呼。”吳壁此刻正跟著宮女在宮道中玩耍,見到秦唯氣勢沖沖的走過來,立馬向前問道。
秦唯停了下身子,看了眼吳壁,此刻他對自己這位皇帝兒子萬分厭惡,不禁大手一揮:“一邊去,莫要打擾我。”
“啪――”一聲脆響,吳壁被扇倒在地。
“陛下!?”周圍的宮女見到這個場景,皆是驚呼道。
吳壁一臉驚訝的盯著秦唯就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不留絲毫憐憫。
“陛下?”宮女們見到秦唯走了,急忙圍攏過來,關心的看著吳壁。
吳壁掃視了一眼這些宮女,眼神中帶著怨毒,臉色扭曲,兇狠的說道:“滾,全部給我滾,今后你們就去溧陽宮,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陛下。”宮女們齊身跪下,低頭抽泣著說道。
這不能怪它們如此懼怕,自從先帝被逼退位之后,溧陽宮中就放置了一群面色姣好,精神異常的妃子。
無人知道這些妃子們為何會精神異常,只是沒過幾日,溧陽宮中就會多上這么幾位妃子。
宮里面有些傳言,似乎發了瘋的妃子們在被關入溧陽宮前,出過了皇宮,這一出去,那就是要幾日才能回。回來時,就是在溧陽宮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