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恪又看了一眼諸侯們,才是道:“既然諸位現在還沒有想出路線,這次的議會就此結束吧,各自回去整頓兵馬,也順便仔細想想之后如何穿過季郡才是。”
說完,吳恪站起了身,帶著陳蘊蔡徐率先離去了。
見吳恪走了,孫禮也不想跟這些家伙們過多逗留,如今他們的營地向前延生了十里,自己麾下的士卒剛經歷完大戰,還需要修養,順便營帳還要建立。
孫禮站起身帶著方尚等人就要離開。
這時,譚煥邁步走了過來,對著孫禮說道:“季先,吾有欠于你,而你麾下多有傷亡,不如就將營地建于吾之附近吧。”
孫禮面色一喜,急忙作揖說道:“多謝子先了。”
“不必客氣。”譚煥甩了這么一句話就走了,他還是那么的傲氣,不過這是他的脾性。
出了營帳,孫禮才跟方尚齊銘說道:“伯言,子敬,你們回去也好生休息吧,近日來多有勞累,可千萬不能累壞了你們。”
“主公,計策還沒定呢?”方尚忍不住問道。
孫禮笑著搖搖頭:“伯言,計策之事暫且不急,若是燕王不問,我們何必去操心呢?”
“是。”方尚點了點頭。
孫禮似乎有著什么事,沒有帶著方尚齊銘二人,獨自離開了。
“奉知,我們在營地內轉轉吧。”方尚看著齊銘,笑著邀請道。
“也好。”齊銘點了點頭。
討逆大軍如今的氣氛一點也不好,原本以為殲滅了白毛軍,可以對士氣稍有提升。可是八千士卒的葬送,給各個營地都帶來了太大的壓抑。
方尚跟齊銘散步在營地內,聽到了很多士卒們在抱怨,在亢奮的低聲細語。
他們臉色都有點兒不是太好。
“奉知啊,你覺得這次真的能夠打敗秦太師嗎?”方尚憂心著說道。
“怎么?伯言你退卻了?”齊銘看了一眼方尚。
“沒有。”方尚搖了搖頭。
“只是雙方實力的差距太大,不一定我們就能夠贏。”
“哈哈。”齊銘笑了。
“伯言啊,我記得你前不久可是有跟我說過秦太師也是在多面開戰,十萬水師抽不出身,我們與秦太師的實力差距也不是太大啊?”
方尚苦笑著搖了搖頭。
“奉知啊,前幾日我是跟你在開玩笑的。”
“天下大勢如此難測,怎么能夠說準秦太師的十萬大軍就不會先對付我們呢?”
齊銘停住了身子,惱怒的看著方尚。
隨后,方尚同樣停住了身子,有些不解的看向齊銘。
“伯言,以往你跟我開玩笑,我都能夠忍受,可是天下大勢是能夠開玩笑的嗎?看錯了一步,那可是上萬人的死亡。”
“哎,奉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方尚急忙解釋。
齊銘搖頭笑了笑:“伯言,一直以來,我和公任二人一直認為屬你的目光比較長遠,因此我們也很相信你每一次推測的天下大勢。
可是這終歸不是玩笑,這就如同任務一般,你若是在自己的任務上開玩笑,那就是不盡責。”
方尚愣住了,看著齊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