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營帳中唯一在意的還是燕王吳恪吧。
“若是無他事,就暫且散會吧,全軍整頓,隔日偷渡季郡。”吳恪有點累了,疲憊著說道。
他沒有站起身,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諸侯們不敢此時打擾到吳恪,皆是輕聲起身離去。
而在皇城中,以大儒盧鴻為首,糾集了一群對南燕死忠的大臣趕往安國府。
秦唯此刻正處于地下享樂,聽到上面的動靜,有些不耐煩的從美嬌娘的身上起來。
秦唯穿好衣冠,回頭看了一眼那床上已經沉沉睡去的銀妃,多有點可惜。
畢竟在這處煙花苑之中,有著一個規定,那就是同一個女子只能過夜一次,第二次就不行了,哪怕是他秦唯,也不好隨意破壞這項規定。
畢竟他還得靠這個煙花苑來賺取錢財。
秦唯帶著絲絲慍怒邁步走了上去,當他趕往大廳的時候,盧鴻已經和幾位大儒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當盧鴻見到了秦唯,面色氣憤,怒視著秦唯,喝到:“秦賊,爾怎敢弒君。”
“秦賊,你這是誅族之罪。”
……一名名死忠臣子輪番開口,無不是在聲討秦唯。
秦唯有些不耐煩了,這群老頭子們就是為了這么一點兒小事來打擾他的雅興。
秦唯坐下了身子,看了看位于前列的盧鴻,輕品了一口茶。
“素易啊,虧你身為大儒,又是朝中重臣,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是我弒君了呢?”
“秦賊,你莫要狡辯了,三日前你進入宮中,當你出宮后,便傳出先帝駕崩的消息,不是你弒君,又怎會如此趕巧?”
“呵呵。”秦唯冷笑,將手中茶盞放下。
“素易啊,這能說的了什么呢?我也不瞞你們,宮中早就傳來了消息,先帝居于正陽宮之中,日日不食米粒,身為臣子的我很是關心啊,這才于三日前進宮面見先帝,誰又能料到,我去的時候,先帝已死于正陽宮之中呢?”
“你?”盧鴻等人看著秦唯一時無話。
雖如今在朝中,他們個個位高,可是皇城已經把他們孤立了一般,收取不到任何的消息。
這些人都想聲討秦唯,可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眼看出現了一個良機,可是又被秦唯給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了。
“幾位若是不相信在下的話,可以去宮中打聽打聽,現在宮中哪一個仆人不知道先帝絕食餓死于正陽宮中。”
“秦賊,皇宮中的人都是聽取你言,你說什么,這些人就說什么,你這是在掩蓋。”盧鴻很是激憤。
“好了好了,素易啊,你也不要一口秦賊一口秦賊的,你們人貴為忠臣,飽學詩書,怎么說話都如此難聽呢?”
“尤其是你素易,你都是當代大儒了,圣賢言論都是白看了嗎?”
盧鴻等人被秦唯說得有些面色通紅。
“秦賊……”
“停停停。”秦唯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整日食君祿,卻無所事事。我跟你們不同,我還有著一大堆的事務要忙,你們要是有功夫在這里罵,倒不如去田野間,幫那些平民們插下秧,畢竟春種的時間也快到了。”
說完,秦唯不打算理他們了,直接起身離開。
就這些家伙,雖是死忠,背靠的那些世家早就被他削弱得只能處于末流之中,而這些人自身,也將他們都是孤立了起來。根本就不可能翻出浪花來,要不是不能做得太絕,不然南燕朝堂中就都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