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見狀,佯裝惱怒的樣子,喝道:“孫有六,我現在命令你過來喝酒,你要是不過來,就憑你之前傳的那幾個謠言,我就叫蔣元再打你一頓。”
孫有六咬了咬牙,邁步走上前。
“軍師,你可得要為我做擔保啊。”
“自然會的。”方尚點了點頭,又看著還在那里傻站著的鄒琦又是喝道:“鄒琦,你還傻站著干嘛?一起過來喝酒。”
“哦哦,是。”鄒琦急忙上去坐下。
一頓酒下來,又沒有吃什么菜,三人皆是有些微醉了。
接著酒意,孫有六的膽子也比較大了,好奇的看向方尚,問道:“軍師,你是哪里人啊?”
“我?”方尚愣了愣。
“我具州的人,你問這個干嘛?”
“不是,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孫有六急忙搖了搖頭。
“軍師,你很聰明啊,我們這些士卒們都說軍師你聰明。”
“我聰明?”方尚愣了愣。隨后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聰明又有什么用呢?跟主公說撤軍,主公又不聽,這又有什么用呢?”
孫有六愣了。沒想到方尚這么口直的,不過他好奇心驅使下,又是問道:“軍師,為什么要撤軍啊?”
“為什么?”
方尚直視著孫有六。看得孫有六冷汗直冒,正準備道歉的時候,方尚又是開口了。
“孫有六啊,來的時候我們有著四千人馬,可是現在就因為一個白毛軍,就只剩下連一半都不到了。”
“莫說秦太師有著十萬水師,就連致城的三萬守軍也不是我們能夠拿下的。為什么不撤軍啊?等死嗎?”
孫有六想了想,點了點頭。
“軍師你說得對啊,其實我一直就想說了,我們怎么可能是秦賊的對手啊,他可是有十萬大軍的,去打他,不就是拿雞蛋碰石頭嗎?”
“哈哈,孫有六啊孫有六,你一個小人物都能看得這么清楚的一個道理,可是主公不懂啊,他還一直堅持著要拿下致城,那不就是在白日做夢嗎?”
“軍師,你說多了。”在一旁稍微有點清醒的鄒琦急忙開口勸道。
“說多?”方尚轉頭看向鄒琦。
“我哪里說多了,不就是這樣的嗎?三萬對三萬,人家有著高高的城墻,拿什么打啊,用人堆也堆不上去,還說取致城,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投降了得了。”
方尚甩開鄒琦的手,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
“軍師你說得對啊,拿人堆都堆不上去,還說拿致城,我孫有六雖然不怎么聰明,可是這點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孫有六有些暈乎的拍了拍胸脯,說著道。
“哈哈,有六,我覺得你哪里是不聰明啊,你明明很聰明啊,比一些掛著軍師名號的人都聰明。”
“哪有哪有?軍師你這就有點亂說了,我孫有六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三位軍師都是人中之龍,我這點小智商怎么可能比得過三位軍師。”
“扯淡!”方尚有些惱怒的揮了揮手。
“就那奉知,愚蠢至極,要不是他早跟著主公,還能坐上軍師的位置?要我說,主公是不好意思罷免了他的軍師之位。”
“誒,軍師你這說的我很愛聽,我早就看出來了,那齊銘就是一爛得虛名之人,屁大點的事都沒做出來一個。”
“整天就是跟在主公的身邊,阿諛奉承的那個樣子,軍師,你可能不知道,有的時候我看到齊銘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火大,要不是看在主公的面子上,我都想上去揍他一頓了。”
“孫有六,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隨意辱罵軍師是要倒霉的?”鄒琦轉頭怒視著孫有六,很是惱火。
“辱罵?”孫有六轉頭看了一眼鄒琦。
“這也就辱罵?我更加過分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呢。”
“孫有六!”鄒琦呵斥起來。
“怎么?你這個黃毛小子還想打架不成?不要忘記了幾天前是那個家伙被我按在地上求饒的?”
“我什么時候向你求饒了,是你耍陰招,有種我們現在在打一場。”鄒琦猛然站起身來,雙手握緊了拳,怒視著孫有六。
孫有六轉頭仰視著鄒琦,笑了笑:“我才不和你打嘞,打壞了軍師這里的東西我可是要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