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啊,我有一個問題一直不解,所以想請教一下你。”
“問題?”方尚疑惑,隨后看著齊銘笑道:“奉知你有什么問題就直說吧。”
“雖然我也是才疏學淺,但倒是對能夠難住奉知你的問題而感到好奇啊。”
“伯言,你認為人身上什么東西最具攻擊力呢?”
方尚笑了。
“哈哈,奉知你就是為了問這種問題嗎?當然是口啊。”
“為什么?”齊銘沒有笑,認真的看著方尚。
“為什么?”
“奉知你看,武伯身強力壯,有手腳,可以降伏百人。”
“可是百人之后,哪怕是威猛的武伯也要甘拜下風了。”
“至于,眼耳鼻,能干什么?能殺人嗎?”方尚輕笑道。
“那伯言你告訴我口如何殺人呢?”齊銘認真的求問。
“哈哈,想要以口殺人簡單不過了,就拿溫恒先生來說,他這一張嘴,只需張口,便能殺掉數千的兵馬。”
齊銘點了點頭。
“可是不是所有人的口都是溫恒先生的口,有些人的口,亂語了半天,只會給人煩躁。”
“有些人的口,無法殺人卻能惹禍。”
“有些人的口沒有意識,跟風逐流,惹來更大的災禍。”
“伯言,你覺得,人生來有口是否正確呢?”
“奉知,你剛才所說的不過是片面之詞。”方尚搖了搖頭。
“就拿跟風逐流來說,此等人確實是可惡至極,可是也等同是在傳遞消息。”
“他們將一個虛假的消息傳遞給大眾,更能吸引到愚者們的注意。不是嗎?”
“比如呢?”
“比如?”方尚想了想才道。“比如我軍無糧,經過那些逐流之口來說,那便是能夠引起莫大的慌亂。”
“而同時,敵軍不也是更加的放松警惕,甚至還會主動進攻嗎?”
“只需我方能夠在優秀的將領領兵下,便可以瞬間改變我方的頹勢。以攻破敵軍便有糧之言,相信很快便能夠士氣大增了。”
齊銘點了點頭。
“那要是以有的人,出口便有禍呢?伯言你還有什么解法嗎?”
“出口便有禍,那種人死得其所。”
“是嗎?”
“那要是伯言你出口便有禍了,該不該死呢?”齊銘陰沉的盯著方尚。
方尚想了想。
“我也該死。”
“好,伯言你可說了你該死了,那么隨意指責主公之事,該不該受罰?”
“該。”方尚點了點頭。
“不僅該受罰,還該死。死因便是主公不肯聽取伯言意見。遭受昏人阿諛。”
方尚直視著齊銘,絲毫不懼,言語的意思直接是在罵齊銘一般。
“哼,伯言,現在我是身為一個朋友過來告誡你,如果你還是這般模樣的話,想必不日后,便要尸首異處。”齊銘冷哼一聲,高聲說道。
“朋友?奉知,我已經認清了你根本就不配成為我的朋友,你不過是一只擅長阿諛奉承的碩鼠,以前是我方尚看錯了你。”方尚站起了身,同樣高聲說道。
“好,你個方伯言,狂妄自大,不日后,你便能夠尸首異處。倒是后,在下一定在你的身體踩上兩腳,在你的頭顱上吐上一口唾沫。”齊銘指著方尚,氣得都有些顫抖了。
“吐吧,踩吧。”方尚高聲說道。
“不管是你吐也好,踩也罷,相信吧,我方伯言哪怕身死也不會瞑目,我會看著你吐,看著你踩,到時候我要拉這2你一起來給我陪葬。”
齊銘更加惱怒了,指著方尚說不出來話。無奈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當他快走出營帳時,見旁邊放著一書架,怒氣騰騰的走過去,一把將書架給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