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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時,在西蜀的成都皇城中的廟堂之上。
南宮誠站于文臣的前方,他身為西蜀的丞相,又是西蜀皇帝的相父,自然是位高權重。
就在一群大臣低頭沉思,不敢發言之時,南宮誠微微側身站出了身。
“陛下,臣懇請陛下再組討伐大軍,襲取北齊。”
“如今,北齊多面開戰,臣有猜測,想必不日之后,北齊大軍便會出現在南燕范城一帶,那時北齊必定是會全力打開范城戰線。”
“我等,也可趁此機會,走方寸山一地,襲取北齊皇城。”
“相父?”坐在高首之上的西蜀皇帝,蜀難帝看著下方的南宮誠,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
“陛下,臣有異。”
這時,與南宮誠并排站在一起的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緩緩走出。
西蜀設立了左右兩相,南宮誠是右丞相,平常他的權利一直大于眾人,而左丞相又不怎么言語。
因此,大家只知道西蜀有丞相南宮誠,而不知,西蜀另有左丞相樂安中。
“樂丞相有何話,快說。”蜀難帝有些激動的指了指樂安中。
從他的行為便可以看出,這一位剛滿十八歲的青年皇帝,已經對南宮誠的北伐一事有些厭惡了。
樂安中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急切,就如同他以往的作風一般,這個看上去比南宮誠還要老一些的左丞相緩緩說道。
“陛下,臣認為,北伐一事,應當改為南討。”
“如今南燕混亂,北齊想要謀奪南燕之地,我等不如正好趁此機會,停止與北齊的交戰。”
“陳符將軍近日有些堅持不住了,如果再不支援的話,恐怕秦王吳德必定會打開我們西蜀的大門。”
“到時候我們才危矣。”
南宮誠有些驚訝的看著樂安中,以往這個常年混跡于官場,資歷比他還老的左丞相,居然會開口了。
蜀難帝聽完樂安中的話,頗為激動,這一個面色清秀的青年正要激動的站起身時,又看了看底下的眾臣,稍平緩了一下心情,重新坐了回去。
“相父,你認為左丞相之言可還行?”
南宮誠搖了搖頭。
“南燕,無利之地,討伐,將要面對各方交戰,損耗國力,不可取。”
“唯有北齊,地大物博,可趁此機會,攻取北齊,取下皇城,修養一二年,再南討南燕,才是上上之策。”
“陛下,陳符已經快堅守不住了。”
“近日來,臣收到陳符十五封告急信,懇請陛下,援兵救助陳符。”
樂安中沒有直面與南宮誠對話,而是朝著蜀難帝再次深深作揖。
“陛下,陳符尚守,而且與南燕搭界之疆面,多是易守難攻之地,只需給予陳符足夠的糧草,讓其只守不攻,一年時光必定能夠守下。”
“倒是趁天下眾人皆以為我等取消北伐之心,可再次做襲取之準備。”
南宮誠同樣是深深作了一楫。
坐在上首位置的蜀難帝看著下方的兩位丞相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抉擇。
“陛下,臣懇請陛下援兵陳符。”樂安中跪了下來。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音。
在文官或者是武官中,皆是有著一大群人跪了下來。
“臣等,懇請陛下援兵陳符。”
南宮誠待眾人的話落,才是朗聲說道。
“陛下,莫要忘了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