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勇啊,一路上我回想了一番尤文先生的告誡。”
“確實,我此次行軍有些子沖動了。”
“北齊很有可能玩一出聲東擊西,到時候只希望再云能夠堅守得住。”吳毅停了下來腳步,看著離江江面,頗有些憂愁的說道。
“主公,或許北齊真的有可能只是想攻打望江呢?”李寧勇看著吳毅,有些猶豫著說著。
其實他自己對于這個說法也抱有著懷疑的態度。
“希望如此吧。”吳毅嘆了一口氣。
“對了,恪兒那邊怎么樣了?”忽然,吳毅想到了正處于尷尬境地的討逆大軍,轉過頭來看向了李寧勇。
“主公,如今燕王殿下的處境并非很好,前不久收到了燕王殿下的來信。殿下希望與主公一同進攻季郡。”
“季郡?”吳毅點了點頭。
“如今恪兒的處境很危險,我們的船只建造得如何了?”
“主公,如今船只已經建造得大半了,相比到明日,渡河的船只便能夠全部建造完畢了。”
“到時候,在離州江岸會有著棄郡郡守黎淵,為我們做接應。”
“嗯,那便好。”吳毅點了點頭,隨后又是說道。
“寧勇,看看能不能夠傳信給恪兒,如今他們的處境不好,季郡就由我們直接攻下,而他們就按兵不動,防守致城的秦永。”
“主公,這恐怕有點不行。”李寧勇猶豫著說道。
“不行?為何?”吳毅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如今燕王殿下那邊糧草緊缺,他們需要攻下季郡的一二城池,來募集到糧草。”
“糧草緊缺,他又是怎敢偷渡到致城城下的?”吳毅臉色有些許不悅,畢竟糧草一事乃是兵家大忌。
“主公,有可能是燕王殿下向快速取下致城,可是為曾想秦永率先率領了守軍在防御了吧。”
吳毅點了點頭,不再過多的追究此事。
“既然恪兒想要夾擊,雖然討逆大軍盡是一群烏合之眾,但難免也是有著一二人才的,必定能夠想出絕妙的計策來應對致城的秦永。”吳毅自我安慰的說著。
此刻他更是覺得沒有把清理朝政一事放在討逆大軍身上,是有著多么的明智。
“主公,季郡的防守應該不多,若想取下也是不太困難,只是取下之后,主公與燕王殿下同在一個營帳之中,這難免就有點一山二虎。”李寧勇憂愁的說著。
吳毅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微微沉思。
“寧勇,你是覺得我應該要加入那個討逆大軍嗎?”
“主公,一軍不可有二語,若是和討逆大軍整合在一起,肯定是要加入的,至于入了討逆大軍,誰坐盟主就困難了。”
“哈哈,這點寧勇你就不要憂愁了,我這個恪兒一直乃以君子之稱而聞名于天下。”
“而我又是他的長輩,入了軍營,想必恪兒必定會是將盟主交與我來坐。”
“就算不肯,也是無妨,畢竟都是為了剿滅秦賊,我從中作以輔佐,剛好也可以看看恪兒的才能。”
“主公,若是此言,如果真的攻破了金陵皇城,如今的昌帝又該如何?一國不可有二君。”李寧勇又是憂愁的說著。
“或者,主公可趁此登基稱帝,想必憑著主公的才能,安定南燕各地的叛亂不在話下。”
吳毅皺了皺眉頭,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
良久,他才是看向李寧勇說道。
“如今的南燕需要一位明君來治理,不管誰地位尊崇,實力強大,只要誰夠賢明,我便會推選誰擔任南燕皇帝。”
李寧勇聽著吳毅振振有詞說道,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語。
他心中已是知道,吳毅此話的意思,仍然是自己不想稱帝,不過若是吳恪和吳壁二人之間,都達不到他心中的目標,那么吳毅也還是會稱帝。
“好了,出來也是閑逛了許久,寧勇,我們回去吧。”吳毅轉過身,朝著前方的大營走去。
李寧勇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