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方尚從床上悠悠轉醒。
“夫君,你醒了?”靈兒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著發絲。
方尚翻坐起身,他一手按著額頭,還有些許昏迷。
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一個好色之人了,昨日又是連戰不休,以至于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
“靈兒,去給為夫打一盆洗臉水來。”方尚看著靈兒,招了招手。
“夫君,稍等。”靈兒緩緩退出。
雖然秦府從來不缺少下人,可是如今秦府的住客有些多了,下人們都有點忙亂,照顧不過來。
因此,方尚一般能夠不用下人時,都不會去吩咐。
當靈兒再次回來之時,方尚已經站起身來開始穿衣。
靈兒看見方尚的動作,急忙將水盆放下,走到方尚身前,為其著衣。
“夫君讓我來吧。”
“靈兒你真好。”方尚看著靈兒細致的動作,欣慰的笑了笑。
很快,在靈兒的幫助之下,方尚穿好衣物,梳洗好身子。
“夫君,剛才我通知下人了,他們應該已經將早膳帶到外面的涼亭之中了。”
“好。”方尚放下手中的書籍,同靈兒一道走到門外。
只見外面涼亭之中,確實是擺上了豐盛的早膳。
“靈兒,我們過去用膳吧。”方尚帶著靈兒到涼亭中坐下。
早膳都比較清淡,每日大概也是如此。今日除了兩碗小粥之外,還有幾碟小菜。
所謂食不言,早膳匆匆吃過,兩人并沒有什么對話。
待早膳用罷,方尚放下了手中的竹筷。他看向了靈兒。
“靈兒,今日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吧,呆在府中也是夠孤單的。”
“夫君,這不好吧?”靈兒面露疑慮。
“不好,怎么不好了?”方尚不解的質疑起來。
“城外如今不是在開戰嗎?”靈兒猶豫的說道。
方尚頓了頓,隨之一笑。
“開戰與我何干?”
“這?”靈兒更加不解,她不明白方尚為何要如此說。
方尚看著靈兒的表情,笑了笑。
“靈兒,戰爭從來是士卒沖殺,將軍指揮。像我等文人謀士,也只是制定些許謀略,在軍隊出現危機之時,依靠我等文人謀士,出奇策,來逆轉局面。”
“這樣子的嗎?”靈兒還是沒聽懂,不過她臉上的那種不解,疑慮,很是好看。
“好了,現在城外的局勢皆已經定下了,若是不出現什么巨大的變故,也不會叫我去。而且就算叫了我等謀士,還不是有毓貞和君清他們在前面出謀劃策嗎?”方尚忍不住伸出小手輕拍了一下靈兒的頭。隨之站起身說道。
“夫君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靈兒笑了笑,緊跟著站起身。
“靈兒,致城你比較熟悉你想去哪里?”方尚轉頭問了一句。
“夫君,其實我對致城也不熟,之前一直都是呆在樓中。”靈兒有點怯怯的說道。
“你也不熟?那你的那些胭脂水粉是怎么買來的?”方尚愣了愣,他可是看見梳妝臺上,有不少的胭脂水粉啊。
“那些都是媽媽給我買的。媽媽說這些比較好用。”
“好吧。”方尚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這樣子,今日就讓我們去好好逛逛致城。”
“好。”靈兒輕微點了點頭。
秦府的鵝軟石路上,方尚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靈兒聊著天,大多數聊的都是自己幼年時期在小竹屋中,和紀忠相處的閑雅趣事。
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什么房中書煙柳事的瀏覽。畢竟這他自己都沒有過,之前都是跟金毓貞在胡扯。
當他們走到秦府門口之時,就見到李君清在指揮著下人搬運著東西。而他的身后站著一位身姿尚好,頭戴面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