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將火把遞給祖師時,一陣風吹過,小和尚嚇道:“師父,妖怪來了!”
祖師接過火把道:“只是一陣風而已!”
說著,祖師點燃了空地中央的柴堆,一股煤油的黑煙伴隨著一團熊熊的烈焰沖上一人來高。
祖師與小和尚忙瞇縫著眼睛躲避沖上臉的熱浪往后退了幾步。
火光照亮了四周圍成一大圈的木樁。每根木樁上都捆著一個祖師從鄰村拐來的女孩。而小姑娘也被分派著,做起了捆綁那些女孩。
小姑娘拍拍手從遠處過來道:“好了,都綁好了!”
風漸漸大起來,小和尚與姑娘,因等久了有些犯困,在火堆旁邊裹著祖師的禪衣,偎在一起睡著了。
祖師站在火堆旁,手執著禪杖,口中念念有詞。
今夜的月光明亮澄清,照在河面上微風撫過泛起得波浪,閃著星星般地光芒,河浪拍打著河岸,一股如潮水樣的涌上岸的黑影,悄悄得朝祖師他們而來。
祖師手中禪杖,突然微微震動起來。
遠處樹林下的藤蔓,像蛇一樣朝他們溜過來,攆得地面的枯葉發出‘沙沙’聲。藤蔓的目標是那些被當作誘餌的女孩,它從女孩的褲管里伸進去,絞在她們身上,企圖將她們從木樁上拖走。女孩們感覺到了身上如有蛇在爬,從昏迷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木樁上,嘴里塞著毛巾,想叫卻叫不出來,只能瞪大了眼睛,嘩嘩得流著眼淚看著,眼前一團熊熊火光中站著一個怪和尚與相偎而睡的小和尚和姑娘。
藤蔓無法將女孩們拖走,轉而插進了女孩們的下體,試圖將陰毒直接注入到她們的體內。祖師終究開始有所行動了,他將禪杖輕輕磕了幾下地面,一環火圈從火堆中向四周漫開,將藤蔓點燃了。那些藤蔓如離水的魚掙扎跳動著,被燒成了幾節。而插入女孩體內,沒來的及注射陰毒的藤尖,像斷了頭的蛇身,扭扭歪歪得從女孩們的下體內,帶著血絲掉出來,落在了褲襠里。
小和尚與姑娘感覺到了異動,從睡眠中醒來。
世界變了,他們發現自己正處在如旋渦一般的桶子里,頭昏腦脹,時刻都想嘔吐。小和尚看見姑娘躺在地上,身體被肢解了,自己正扯著她的腸子,滿手都是血,自己的肚子像剛吃得很飽,鼓鼓地,嘴里卻還塞著東西。小和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驚恐中他嘔吐著將嘴里含著的一顆小球吐了出來,落在手掌上,他發現原來是一顆血淋淋地眼球。再看看掉在一旁的小姑娘的腦袋,面龐上確實少了一顆眼球,眼部凹著空空地慎人的眼窩。
而小姑娘的眼里卻是另一翻場景。她看見自己正光溜溜得躺著,雙條彎曲的腿撐開像是在生小孩,下體鉆出源源不斷的蛇,頭幾條是如胳膊一樣大的蟒蛇,它們將小和尚纏住,隨后從姑娘下體涌出像螞蝗般大的蛇群來,擁上去一點一點的蠶食小和尚的身體。
在他們快要精神差亂幾乎崩潰的時候。突從天外傳來了祖師的聲音道:“快閉上你們的眼睛,那只是妖怪施得幻術!”
他們閉上了眼睛,但那恐怖的場景依舊在腦子里折磨著他們。小和尚道:“師父,你在哪里,快來幫幫我們!”說罷,在地上痛苦得滾來滾去。
祖師將禪杖猛地插進了地面,再拔出時,一股泉涌噴上了幾人高,漸漸將木樁圍成的圈變成了一方水池。小和尚與姑娘意識中可怖的場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在水中,如同魚兒一樣浮在半空,隨著嘴中的呼吸吐出一圈圈的水泡。他們感覺自己像徜徉在母親的胎水里般安逸。他們看見了淹沒在池底的祖師與在水中顯得白慘慘的火堆,以及池邊圍成圈的綁著女孩的木樁。
祖師對他們道:“你們正在我的意識里,不用害怕!”
祖師抬頭看見,如地毯般靜靜的在天空鋪了一層綿綿的陰云,無遠弗屆,仿佛空氣都被壓縮了。祖師呼吸著血腥味的熱涌,汗水涔涔得從額頭上下來。昏沉中,祖師望見遠方,樹林震顫著,一顆顆樹木由遠及近,樹葉倏地全脫落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桿。原來從河岸涌上來的黑影是黑色的河泥。河泥經過的地方,樹木如同窒息死亡的人一樣,發出最后一次震顫,便死亡了。
黑黝黝如墨汁一般的河泥很快就到了跟前,火堆的光芒照在黝黑的河泥上發出慘白的亮光。河泥涌上了火堆,最后一點光芒,熄滅了。河泥漫過他們的腳,小和尚發現自己的腳動彈不了了,他與小姑娘互相攙扶著,企圖自救,可他們像陷在了沼澤里,越動彈,下沉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