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那貓見我向它走來,發了瘋一樣,猛得朝我臉上來了幾爪。
然后,它弓著身子,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像個高傲的戰士一樣,立著腳尖從我眼前走開了。
我看那貓真得有病,一定要吃‘藥’才行。
什么!
怎么回事!
這時,我終于從暈暈乎乎地狀態回了神來,我的世事突然被放大了,為什么樹那么高,欄桿那么高,每個人都變得那么高。
我想,自己是不是在夢里,結果那只可惡的貓,再次提醒了我,我的世界從此不同了,它像發現了軟柿子樣,又一次的襲擊了我。于是,我開始玩命的跑啊跑,經過路邊的垃圾箱時,我的那張狗臉,映在鐵皮上。
我才意識到我穿越到了狗身上,當時,我的心情是怎樣得,我已經忘記了。我只記得,那只該吃藥的貓,一刻也不想放過我。我都來不及感慨一下世事難料,就要玩命得逃跑。
那只惡貓,足足追了我三個站臺,才興趣闌珊地離開。我終于可以歇一下了,我看見我的狗腿在發抖,我沿著路邊小花壇走著,低垂著腦袋,舌頭拉得老長,掉得口水滿地都是。我那幅沮喪樣子,現在想來都覺得可憐。當時,我心中異常得失落,沒想到變成狗了,還要被貓欺負,而且,自己還是一只無家可歸地流浪狗,真是好可憐。
我走著走著,無力得倒在路邊,心中渴望哪個好心的路人把我撿回家去,就算沒人撿我,至少還有流狗流貓救助中心可以幫我啊。
不過,很快我的愿望就破滅了,人們匆忙得從我身邊走過,一眼也不多瞧我,有人甚至還不懷好意得,有腳撩了撩我的肚子:“這小狗死了嗎。”
“汪。”我氣得朝他發出警告。
結果,我被它揪著脖子提了起來。
我憤怒了,接著朝他亮出我的牙。
“啪啪!”
他給了我幾記耳光,還威脅說要吃了我。
當我聽他要吃了我,頓時我就老實了,因為,我是知道大****國民的稟性,他們是真得會吃了我的。
“可惜,你是只流浪小狗,還不知道沒有沒病?”他說著,好像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吃我。
我則拼命的點著頭,或者當時我應該搖頭?
總之,我是想告訴他,我真得有病,你最好別吃我。
最后,他還是打消了吃我的想法,但是,他也沒讓我好過。
我被他像丟保齡球一樣,丟在了路邊的花壇里。
雖然,花壇里長滿了草,但是我的狗腿還是受了傷。
比起生而為人,那時的我,應該感到萬幸才對,畢竟我有四條腿。
我拖著那少傷腿,一蹦一跳地,還能正常生活。
我嚷嚷著要下車,他們以為我還要去打架,硬是不讓我下車。我頓時就急了,大吼了一聲,我要撒尿!邊說,我還邊拉褲鏈。
這時,他們立馬放我下了車,也沒人愿意扶我了。
下了車,我想找顆樹小便,結果莫名其妙得,就走到了馬路中央,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我被撞了,好像還不輕,不過沒死,要是死了,你也看不到這本了,估計也就是個植物人吧。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路邊,而且還有一只的貓,一直盯著我看。我是愛貓不愛狗的人,我覺得它挺可愛,于是就走了過去。
左平看她一臉不確定的樣子,并不責怪小葉子,畢竟小葉子剛入伙不久。過了一會,另一個負責盯梢的孩子回來了,他叫鈴鐺,比小葉子大一歲。他們兩個都是被人拐賣的兒童,后來自己從人販子哪里逃出來,流落街頭,是左平收留了他們。
鈴鐺干盯梢的活,已經駕輕就熟了,他穿著一身小洋裝,總是戴著一頂小洋帽,乍一看像個富家小公子。
‘鈴鐺,阿毛回來了。’左平問道。
·······
破敗的工廠區,總有一群白鴿在天上飛。
‘咕咕’的叫聲,讓空寂的小巷顯得很平靜,只有小道上斑駁的血跡,透露出不久前這里才發生了一場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