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在哪里走丟的?”蔡倫凱問。
“昨天傍晚,我帶寶寶去人民廣場散步,走著走著寶寶就突然不見了。我找遍了人民廣場也找不到。”
“ok,你留個電話下來,我們找到會聯系你。”
“好的,”那個女子拿起桌上的筆,在便條貼上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號碼,對了,你們怎么收費。”
蔡倫凱想了想,伸出五個手指頭:“五百。”
女子前腳一走,我就質問蔡倫凱:“你怎么只收五百。”
“少了嗎?可是一條寵物狗也才幾百塊啊。收多了她還不如直接買只新的。”
“當然少了啊。養過的和新買的能一樣嗎?值錢的是感情啊!你開2000她絕對不會還價。并且找狗這活指不定要用幾天,要是用一個星期才找到就虧大了。”
“有道理。看來我應該事先給各項事務的收費定個標準。”蔡倫凱點點頭。
我無奈道:“看來只好不去做這單了,過兩天打電話給狗主人就說找不到好了。”
“不行,”蔡倫凱正色道。“單接下來了就要盡力去干。這是契約精神。”
“你幫忙勸勸他吧。”我轉頭向紀舒求救。卻發現她正拿著筆記本記錄著“偵探要有契約精神。”
蔡倫凱笑了笑:“行啦,這次是我失算了,就干完這單先。反正現在咱也不缺錢。先去人民廣場看看。”
“行吧,走著,紀舒留下來看門。”
“我也要去”紀舒抗議。
“不行,我電單車載不了三個人。”
“我們可以開車去啊。”紀舒從口袋里拿出一串寶馬的車鑰匙,“我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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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行駛在去往人民廣場的路上。一個老總,一個顧問,居然需要一個第一天過來上班的打工仔載去辦事。并且這個打工仔沒有車補,沒有油補,更不用發工資給她。繞是我這么厚的臉皮都微微發燙。蔡倫凱居然還能安之若素,心安理得地玩著手機。我決定把世上最厚臉皮的稱號讓給他。
人民廣場有一個人工湖,人工湖旁邊是一片草地。草地上一些稀稀拉拉的樹木和一些長椅。很多人傍晚會來這里遛狗。人坐著長椅上,小狗在附近撒歡地奔跑。
“小灰灰!小灰灰!”一個男子正在大聲地呼喊。
我和蔡倫凱對視一眼——又是一個丟狗的。
男子一邊找一邊喊著狗的名字。我們跟上去想詢問情況,一只灰色的雪納瑞從一旁的假山背面跑了出來。假山正對著人們常遛狗的那片人工湖附近的草地,背面是一條大馬路。男子一把抱起狗,口中責備:“別亂跑啊,要是弄丟了你,回家我就要跪鍵盤了。”
蔡倫凱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向假山背面走去,我和紀舒急忙跟上。假山的背面有幾條狗在轉悠。
“有沒有聞到什么?”蔡倫凱開口。
我用力嗅了嗅,空氣中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奇怪氣味,氣味很淡,但是實在是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所以識別度很高。
“這是什么味道?”我問。
“不知道,但是這種味道明顯能吸引狗。”蔡倫凱指了指地上的幾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