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體內也在默默的運行,自丹田而生的那絲氣息經過右手小臂,化解右手小臂大半的鉆心疼痛。
這套內功心法不僅僅只是給他很強的身體恢復能力,也讓他目光敏銳,身手敏捷,變得遠遠比以強很多倍。
雖然沒有學過強有力的攻擊型武功招數,但是最基本的砍、刺、劈殺動作,他異常的熟練。
否則早就死在某條不知道名的山林老溝里了。
四五只大鳥朝他撲來。
秦明幾乎在一瞬間,便已經看清楚了它們在半空中的滑翔軌跡。
其中兩只飛的最快,距離他已經不足二三十步,而后面三只則慢了一些。
各個擊破!
這是他頭腦中幾乎沒有遲疑便跳出的想法。
就在那兩只大鳥及身的瞬間,秦明瞧準了,手中的砍柴刀狠狠的朝身前橫劈了過去。
撲哧,喀嚓,兩只大鳥被他一柴刀給劈成了兩半,落下山崖。
而他也被兩只大鳥迎面的猛烈撞擊給一下結實的拍在巖壁上,整個身體就像遭到兩只巨大的鐵錘撞擊一般。
那股撞擊似乎比大師兄楊文添的拳頭還要硬上幾分,咽喉一口鮮血上涌噴灑了出來,單腳撲通一聲半跪在巖石上,頭腦中一片昏眩。
要不是他身上還綁著繩子,只怕要一跟頭栽下山崖下去。
剩下的三只大鳥見到自己的同伙在轉眼間身死,頓時被驚住,發出一陣陣悲憤蒼涼的呼嘯,在半空中盤旋。
這幾只大鳥鳥目血紅,憤怒和急躁,怒視著這個入侵它們巢穴擊殺了它們伙伴的元兇。
幾個呼吸之間,秦明喘過氣來,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目光中露出一股刺骨的殺意,單手抓著砍柴刀,和那三只大鳥對峙著。
十歲之前,秦明跟隨老爹數十次進深山打獵,便在深山里明白了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山林里只有最兇悍的野獸,才能生存下來,轉身逃跑的,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他已經十四歲,體魄不知道比以前高了多少倍,又豈會懼這三只大鳥。
只是秦明剛才遭到猛烈撞擊,渾身近乎僵直。
如果這三只大鳥趁現在狂襲而來,只怕他要立刻被它們蒼勁有力的鐵爪撕裂成無數的碎片。
但是那三只大鳥被他表現出來的兇悍給嚇住,沒能抓住時機發起進攻。三頭大鳥不敢發起進攻,只是在鳥巢外盤旋。
秦明也不敢攀登,把背部暴露給這幾頭大鳥。
他抓緊時間,半跪在凸石上,默運內功心法,舒緩僵直的筋骨肌肉,恢復拼殺的能力。
對峙了幾個時辰,太陽漸漸落山,懸崖上刮起了刺骨的寒風。
三頭大鳥終于失去了耐心,再次發出悲憤的鳴叫,似乎知道自己敵不過這個占據它們巢穴的敵人,一振黑色的翅膀,轉頭朝遠方山峰飛去。
秦明終于松了一口氣,松開了緊抓著砍柴刀的手,掛回到后腰上去,摸去嘴角邊的干涸的血跡。
他再看自己全身,至少不下七八條鳥爪留下的血痕,早已經在大風中凝涸。
心中苦笑一下。
該死的畜生,今天自己可差點死在這里了。
為了采摘那株罕見的小草,幾乎把一條小命都給搭上了,真不知道這究竟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