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多的細節,頂多就只能記得一個男人殺了那個書生打扮的人,至于這個男人是老是少,是美是丑,統統都不會有印象的。
所以這就是方林巖坦然在這里坐著的理由。
很快的,差役就帶著證人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前當然還順帶收了茶館主
人陪著笑遞上來的一小錠銀子。
方林巖此時的腦海里面卻是在電光石火的進行著分析推理:
“能夠使動這些奸滑衙役的,必然是手握他們生殺予奪大權的頂頭上司最大的可能就是本地的縣官,或者說是能夠直接掐住縣官要害的人。”
“任何人做事情都有目的,有利益,追查我身份的人,有大概率是其余的空間戰士。他們有可能抓住了縣官的把柄,有可能用縣官和其親人的命來作為要挾。當然,還有可能像我一樣,一出生就擁有額外的身份挑選”
“那么,我要不要反追查回去,給對方個下馬威”
這個念頭一升起,立即就被方林巖掐滅了:
“不行,這么做的話,其實是很容易被對方預判到的,難道他還真的指望幾個衙役就能抓到我其目的也未嘗沒有打草驚蛇的意思,我一去追查的話,對方說不定早就預判了我的預判,在那里以逸待勞,等著我去自投羅網呢。”
“對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這里就成了對方的主場,我能夠從茶館小二哥嘴里得到的消息,那么對方沒可能不知道,并且還了解得更多,這船無論是客船還是私港的船只,看來都不能坐了。”
“這一次我進入本世界的目的,并不是和人打生打死,而是要復活自己的隊友,那就拜拜吧各位,我先走為敬”
方林巖是個想到就做的人,他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直接就離開了茶館,然后在旁邊的包子鋪買了二十個包子,直接就朝著天津而去了。
這是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破局方式,也是最笨的法子,但有的時候笨辦法卻往往很有效。
而就目前方林巖來說,敏捷已經提升到了10點,奔跑起來的時速已經達到了四十公里,天津到青島的距離是500公里出頭,他現在出發的話,明天雞叫頭遍的時候就已經到天津了。
只是凡事有利有弊,數據化身體雖然強大,卻不代表沒有副作用,不會感覺到疼痛等等之類的這樣持續十個小時的中等強度運動,路上肯定少不得要吃些辛苦,接下來乳酸堆積等等反應是難免的。
此時方林巖也打聽到了當今皇上,年號居然是祺祥而皇帝的名字則是叫新覺羅載澤。
這個年號在方林巖熟知的歷史里面,那是一個廢棄了的年號,簡單的來說,就是“同治”這個年號的備胎。至于愛新覺羅載澤,則是完全沒有聽過了。
三個小時之后,
在縣衙對面的酒家里面,一個戴著狗耳朵帽子的中年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后拿起了面前的茶杯將里面的茶水潑了出去。
緊接著,他朝著茶杯當中丟進去了三個硬幣,面值都是一塊錢的。
然后,他用搖骰子的手法,“鐺鐺鐺鐺”的晃動起茶杯來,最后將茶杯口朝下蓋在了桌面上,然后慢慢的打開。
可以見到,桌子上面的三個硬幣全部都是國徽朝上,有阿拉伯數字1字那一面朝下。
這男子的臉色變了變,在旁邊劃了一條線。
如此重復了五次之后,明眼人應該能看出來,這個中年人是在用硬幣卜占卦象,然后以易經來解卦。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人身材高壯魁梧,藍色眼睛皮膚白皙,鼻翼肥大通紅,顴骨很高,一看就是個俄羅斯人,卻在使用中國最古老神秘的方式來進行預判未來。
這二者組合在一起,有一種相當奇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