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來天之前,我又做了一個相同的夢,而這一次的夢里我雖然還是慣例的遺忘了一些東西,卻在夢即將結束之前看到了一些畫面」
「一個外觀破舊的雜貨店,里面的裝扮卻像是船艙,還有兩個人在喝酒,我雖然忘記了他們的樣子,卻記得其中一個人被稱為蒙塔船長」
「毫無疑問,這些畫面讓我牢牢記住了兩個關鍵點像船艙的雜貨店,蒙塔船長。并且恰好我還有點勢力和小錢,所以我開始孜孜不倦的沿著這兩條線索來進行追索,最后幸運的找到了您在醫生宣判了你即將死亡之后。」
蒙塔船長點了點頭
「感謝您為我做的這些事情,我知道你為了什么而來了。」他嘆息了一聲道
「原來你也是那個神秘詛咒的受害者啊。」方林巖立即道
「抱歉,但是您能否說得更清楚一點」
蒙塔船長點點頭,然后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道
「那么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大衛蒙塔,今年六十三歲,從九七年就擔任圣瑪利亞號捕蟹船的船長,直到三年之前。」
然后,他喝了一口水接著道
「當然,我還有一個地下身份,那就是瘸幫當中威廉姆斯派系的一名花頭巾核心,我每年第一次出航其實都不是去捕蟹,而是將沉沒在海水下面的貨給幫派運回來那些東西來自遙遠的哥倫比亞。」
「原來還是個老走私犯。」方林巖很干脆的就給蒙塔船長貼上了一個標簽,在心中默默的道。
蒙塔船長接著道
「在去年的收獲季,我們一船人再次出發,前往阿拉斯加州去捕撈那些在海底活動的大家伙帝王蟹,它們會肆無忌憚的爬入我們丟下的蟹籠里面大嚼那些腐爛的內臟,然后給我們換來豐厚的金錢。」
方林巖看過一部紀錄片,上面描述的就是撈蟹船的辛苦和兇險
零下十幾度的低溫,白令海峽恐怖的風浪都是小意思,對船員威脅最大的還是用來捕撈帝王蟹的蟹籠。
這些籠子每個都長兩米高一米,乃是用堅硬的鋼筋焊接而成的,否則的話很容易被里面的兇悍大塊頭給逃掉,同時也為了對抗這里的常年超過六七級的強烈風浪,因此每一個蟹籠的重量都有好幾十公斤。
而這些籠子為了方便回收,都是十幾個連成串放下海中去。
在這個過程當中,如果有人被蟹籠掛到,那要么就斷手斷腳,要么就被帶入海中當場死掉。
關鍵是捕蟹還很趕時間,工人加班加點疲勞作戰,甚至喝點酒暖身是常事,所以每年的捕蟹季死人已經不是什么新聞了,不死人才是稀奇事。
「非常辛苦的活兒。」方林巖點點頭,感觸的點評了一句。
而蒙塔船長沒有接話,估計是他入行了幾十年,早就對這些事情司空見慣了吧而他接下來的語聲則是變得凝重了起來,應該是提到戲肉環節了
「但這時候,發生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我們來到了一處蟹群出沒地點之后,就慣例的下籠,然后在三個小時之后回來收籠。」
「結果,收起來的一部分籠子被損壞了,你知道我們捕蟹的籠子對吧那是由手指粗細的鋼筋焊接而成的,卻直接斷掉,并且還不是那種金屬疲勞引起的斷裂」
「其斷口平整光滑,甚至露出了里面未被氧化的新鮮痕跡你知道嗎,除非是一個大塊頭拿
著老虎鉗才能夠達成這樣的效果,并且斷口的層次感還會很強。」
「船上的有個伙計是機修工的老手,他看了這斷口之后直言,只有使用專業的金屬切削機,或是類似于終結者這樣的怪物,手持特制的合金鋼斧頭能砍出這樣的斷口。」
方林巖想了想,然后查詢了一下蟹籠的資料,發覺蒙塔船長的這伙計還真沒說謊
打造蟹籠的金屬欄桿因為要考慮到抗海水腐蝕的結果,還有下蟹籠,起蟹籠時候的劇烈碰撞,需要特別定制,硬度驚人。
蒙塔船長便接著道
「接下來,可怕的詛咒便隨之降臨了,首先是哈里這條老海狗在放籠子的時候直接墜海,那條老狗可是十九歲就開始在捕蟹船上干活兒,號稱捕蟹船沉了也會安然無恙的家伙。」
「然后是鬧鐘肯思,他在一次值夜班的時候墜海,這家伙喜歡站在船舷邊朝海里撒尿最后我們這一船在出發的時候是十一個人,但是能成功回到港口的只有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