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遠呢!這樣的沙塵暴天氣也就是個中等而已,我見過的最狂猛的沙塵暴是十年前,那玩意兒吹起來的時候,連旁邊的丘陵都能直接削掉一小層山頭!更要命的是緊接著又出現了六級地震,救援足足過了半年才來。”
此時方林巖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自己之前見到的小鎮地圖上,貿易區,軍營和精煉廠之間,足足都相隔五六公里。
不是當時的建造者不想將之修在一起,而是因為這鬼地方的極端惡劣天氣太過兇殘。
這里能避風的空地就那么大,若是強行將三個地方合在一起,那么根本就建設不起來。
很快的,車輛就開始拐入到了一條山谷當中,這里的風勢驟然變小了很多,已經降低到了五六級的程度,路上可以見到稀稀落落的行人,還有店鋪暗淡的霓虹燈招牌燈光。
山德士將車拐入到了一條小巷當中停了下來,然后道:
“前方拐角過去就是賭場,我的這輛車太扎眼了,不能直接過去。”
車停下來了以后,方林巖發覺大概是因為風沙帶來的干擾太大的緣故,一時間都聯系不上德爾托,便點了利姆的名,讓他陪同自己先進去賭場里面轉轉偵查一番。
順帶還讓一同前來的石田掏了一萬美金給自己當做活動經費,理由十分充分,去賭場里面不換幾千美金籌碼,那不是等著去露餡兒的嗎-------這筆錢估計是石田自己掏的腰包,所以臉色相當難看。
然后方林巖帶著利姆下車,走到了前方的街角處佯作等人的樣子,觀察了一會兒血色骰子這家賭場,戴上了一頂遮蔽風沙的帽子,并且還用圍巾包住了臉走進了賭場當中。
賭場內的氣氛跟冷清的街道截然不同,穿過大門后是兩道隔風的沉重簾子,方林巖給了站在簾子旁邊的人一筆小費,看門的人就將簾子撩起來請他進入。
走進去以后,方林巖就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可以見到里邊擺著幾十桌賭臺,無論賭客想玩什么,都能在這兒找到合口味的賭法,排列有序的十幾臺老虎機擺放在左側,零零碎碎的坐著幾名客人,賭場的右側則是玩飛鏢,輪盤賭的地方,在這間賭場的中央甚至都還有一個小吧臺,里面可以點選酒水。
然后就看了一下價目表,發覺這里并不是依靠酒水賺錢,所以價格定得很便宜,幾乎就是個成本價。他這時候正好有些口渴,便干脆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波摩”威士忌來喝。
一喝之下方林巖就有些愕然,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喝到摻水的酒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味道卻是出奇的醇厚,竟是不折不扣的正品。
要知道,哪怕是在紐約這樣的大都市,這種品質的“波摩”威士忌需要八十塊一杯,這里竟然差不多也就是一百塊一杯,考慮到這里偏遠的路程,真的是良心價了。
此時外面風沙的很大,方林巖的這幅裝扮幾乎是街頭行人的標配,所以并不引人注目。他借著喝酒的時機,便開始打量賭場當中的大致狀況。
在這樣的鬼天氣里面,賭場的上座率居然還是不錯的,至少有三四十個客人。
方林巖甚至發現這些客人當中有五六個軍人,他們雖然身穿便裝,但身上的特殊的氣質以及平頭發型使其很容易被辨認出來,并且身上還有一種肆無忌憚的味道,顯然橫行霸道慣了。
方林巖喝完酒了以后,便站了起來,很快就有一位女司儀走了過來,只見她滿臉都是職業性的笑容,衣著也是相當暴露:
“這位客人,需要寶貝兒幫忙兌換籌碼嗎?現在可是八五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