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這一次我們血幫與空虛山莊沖突得十分激烈的原因固然有被挑撥的關系,但其實雙方不停的摩擦生事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因此早就建立起來了極大的仇恨!”
“我在一年多之前,奉命偷襲了空虛山莊的一個分舵,當時就發覺這里的抵抗的力度遠超我們預期之外,當時很是死了幾個兄弟才突進去,最后才發現,里面有一個重病欲死的老人。”
“當然,我們既然沖了進去,他就變成真的死人了,而這個老頭子的來頭卻真是不小,乃是當年的薛然的貼身老仆!叫做老金,其余的人叫金總管。”
“你知道的,薛然現在施展的空虛劍術,其實和原來孔許兩位莊主所用的大相徑庭,嚴格的說起來,薛然此時使用的劍術,乃是四分他自己原有的秘術再糅合了六分原來的空虛劍術!”
“他在得到了空虛劍術的秘傳之前,自身就已經習練了一門叫做心我流的上等武學,否則的話,僅憑他拿到的殘缺空虛劍術,是絕對不可能達到現在的成就的!”
方林巖一點就透:
“莫非,這個垂死的老頭子,就和薛然之前習練的心我流有關?”
歐思漢道:
“沒錯!老金表面上是薛然的貼身老仆,其實還有兩個秘密身份,既是薛然的親叔叔!又是一手傳授薛然心我流的師父。”
“老金這人心狠手辣,當年在商路上開了一所客棧,遇到了一名身受重傷的江湖人士在客棧里面修養,這名江湖人士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老金看破了他的真實狀況,知道他已經是外強中干。”
“于是老金很干脆的給這個人下了毒,等到他毒發身亡以后,就在其身上搜到了心我流的秘卷,然后他摸索著習練,結果多次走火入魔,最后練瞎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總算是有小成。”
“只是,老金這人行事酷烈,結果招來了仇家的報復,將其老婆孩子殺得干干凈凈!而此時老金修煉道家的內功,已經步入了煉精化氣的階段,難以再有后代.....于是最后他就將自己的心得傳授給了親侄子薛然,所以兩人之間的關系是亦仆亦師亦叔!幾乎知道薛然的所有機密。”
“不過這個老頭子的弱點也很明顯,怕痛怕死,我只是扭斷了他兩根手指頭,老金就將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還將其帶著的秘卷拿出來祈命!”
方林巖奇道:
“這樣寶貴的東西,他居然隨身攜帶?”
歐思漢道:
“當年老金搜到了心我流秘卷以后,發覺那玩意兒乃是被寫在了絲綢上,并且已經有上百年了,多看幾次就會碎掉,他是個精細人物,所以干脆就將之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怎么樣,你要空虛山莊的相關秘傳,我現在就能提供給你!并且還保證是一脈相承的嫡傳!”
方林巖卻皺著眉頭不說話,現在的情況是歐思漢求自己,并且還求得十萬火急,那么一定就不能夠輕易表態了。對方現在不能拖,同樣也是拖不起,所以就讓他來猜自己的心思。
有道是“千言萬語,不如一默”,現在比拼的不是別的,就是每個人的耐心!
果然,見到方林巖皺著眉頭不說話,歐思漢很順理成章的就將之解讀成了“不滿意”三個字,就像是方林巖心想的那樣,他現在沒得選,只能再次加碼:
“罷了罷了,我這輩子好酒貪賭,平時更喜歡周濟兄弟,但好歹也是積攢下來了幾十兩金子,一個大田莊,全部都予了你!”
方林巖心道這東西對老子來說屁用沒用,臉上卻做出了憤慨的表情,大義凜然的道:
“歐堂主,在下要是貪財的人,兩年前就直接帶著那筆巨款走人了,也在江湖上落不下一個講義氣的微薄名聲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不是看你重傷垂死,我也根本不可能將這顆虎妖內丹拿出來做交易。”
“不僅如此,我也認識這枚內丹的主人,知道他平時也是疏財仗義,性子十分豪爽,拿著這東西也是沒什么用,而是找人交換東西,所以才點頭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