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你手中這條鯉魚是準備賣了換些銀錢,還準備回家燉了補身體啊?”
在別人眼中或許只是一條漂亮點的金鯉,可在青云眼中卻是周身環繞五色九彩毫光明顯是在渡化形劫的妖怪。
“哦?相公是想要這條金鯉嗎?老漢我就當孝敬您好了。”
老漁翁說著就從拇指上解下打圈的草結,要白送給青云。
“多謝,老大爺既然認識天賜,想必是知道慶余堂在哪。哪能讓老大爺白忙活一場,還請您老勞駕跑一趟慶余堂,找我姐姐兌些銀錢貼補家用。”
金鯉對于現在的眾人來說,象征意味大于食用價值,多是婚慶喜宴擺放出來討個好口彩。
平時并不會有人專門捕殺金鯉,或者應該說是現在人并不太會處理魚類食材的原因。
卻也能賣個兩百到一千不等的銅錢,完全可以讓捕魚老漢在家清閑幾日。
“多謝相公,那老漢可就不客氣了。”
老漁翁雙手抱拳,心滿意足的進入城門,完全不擔心找王寶寶要不到足夠的銀錢。
青云提起草繩,看著嘴巴大張一吐一吐的吐著泡泡的金鯉。
本想說幾句嚇唬它的詞語,想起來時的事情忽然沒有興趣。
這個世界處處是妖邪,只是可惜它好不容易修得的靈識才做的隨手之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好是壞。
可憐化作自己肉身的靈參,萬年都沒有修得這小小的靈識。
帶到一處水渠,解開草繩隨手丟入水中,頭也不會的離開。
“陰神都未圓滿,就學他人化形。你以為人劫就是那么好渡的?沾染了人族氣運,你想做人妖不成?也不知道是誰傳下的渡劫方式,害了多少生靈性命,我看傳下方法之人就該千刀萬剮。”
金鯉在水中高昂著魚頭,不知道這個很香的怪人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直到青云背影再看不見,它才一擺尾巴消失在水面。
如果不是它自己愿意又有誰能輕易抓住這條神異金鯉?
青云來到王家大院門外,發現大白天的院門緊閉,四周散落居住的王家佃戶同樣如此。
感覺應該是被自己猜對了,王家確實發生了怪事。
青云上得臺階,輕扣門環叫門。
一個家仆打扮的門童從門縫中露出半張側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青云。
“這位相公面生的緊,不知道要找誰啊,此乃王家府上。”
“一亮兄可在家,我是他的同窗,今日得閑特來看望王兄。”
王明王一亮,三十七歲,與青云同一年考得秀才身份。算是個大地主,世世代代經營的數百畝良田。
門童眼神有點閃爍,但還是直接開了半扇院門,并未回院向家主稟報。
跟隨門童一路來到正廳,看到兩位人婦打扮的年輕女子坐在上首哭哭啼啼,見到來人也沒避諱的意思。
“二夫人三夫人,這位是老爺同窗今日特來看望老爺的。”
門童說完徑自離去,兩位夫人反而哭得更是大聲。
青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尷尬。
煎熬了半盞茶時間,才從側門走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與隨身婢女。
“哭哭哭!老爺還沒有走呢,這是在給誰哭喪呢!客人在這成何體統!”
大夫人一發話,兩位妾室果然立馬站立一旁不再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