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貝兒小姐，我大概什么時候可以晉升到二階啊？”
此時已經是格斯他們來到黒羅學院的第三年。
在經過第三個寒冬之后，時間來到了五月底。
蘇西等人在今年二月中旬，已經集體服用了一階進化劑，成功晉升到了二階，各自的能力都得到了明顯的強化，體格和體質也有了顯著的增強。
最顯眼的例子，就是格斯在近戰組中，已經一個都打不過了。
哪怕是長期在近戰組中墊底的馬庫斯和馬倫，格斯都只能稍微招架，勉力堅持一會兒后，就慘遭敗北。
這讓他有些小小的郁悶。
除此之外，三班的馬杰里也晉升了二階。
這家伙晉升到二階之后，打聽到煉獄班的格斯·艾迪這次并沒有服用進化劑，還是個一階的小菜雞，于是立馬跑過來，表示想跟格斯來一場作戰服繞城訓練，打算一雪前恥。
最后因為馬杰里剛晉升二階，因為體質大幅度增強，身體平衡在高速運動下沒能很好地適應，最終讓格斯險勝一籌。
如今過了三個多月，馬杰里大概已經掌控了自己新的力量，這時候估計又在蠢蠢欲動了。
如果不是因為七月末的狩獵賽就要來臨，最近他肯定按捺不住找上格斯，要求再比試一場的。
而此時，已經五月末，米爾頓中午抽空帶著格斯來到地下研究院，到希貝兒這邊做一個體檢。
于是格斯問出了上面這個問題。
哪怕他再怎么淡定，心里也肯定希望能夠早點晉升二階的。
希貝兒手里拿著這次體檢的報告，一邊看一邊說道：“再過一兩個月吧，現在還不行。”
這時候格斯已經繞到希貝兒身后，探頭往希貝兒手里的那張報告上面看去。
這兩年時間過去，格斯如今已經有一米八出頭的身高，因為每過三天就要來一次地下研究院，和希貝兒的關系也慢慢熟絡起來，彼此之間有些舉動也不忌諱了。
希貝兒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往往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唯獨面對格斯，一直都挺溫和。
米爾頓自然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也沒有要干擾的意思。
這時候希貝兒感覺到背后的視線，也不在意，任由他看。
“0.011%……已經這么低了嗎……”格斯嘴里嘀咕，“這樣下去，怕不是真要變回普通人了？”
希貝兒放下手里的報告，收進密封袋里，回頭瞥了他一眼：“你要是平常有仔細聽我解釋的話，就會知道感染程度的具體根源是什么，也就會明白神眷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究竟是什么。”
“呃……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不會總是問我這么幼稚的問題了。”希貝兒白了他一眼，紫色的瞳孔閃動著有些魅惑的味道，嘴里卻說著十分嚴謹的話語，“感染程度是指神性細胞占據人體細胞的比例，這是大多數神眷者對感染程度的理解，從結果來說這句話沒錯，不過具體的論證過程很復雜，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抑制劑也不是用來消滅神性細胞的，否則把神性細胞消滅了，那你們的能力應該也會慢慢變弱才對，而事實卻剛好相反。”
“在抑制劑的作用下，感染程度在下降，但是神眷者的能力卻在緩慢增強，體質也在同步增長，這里面的原理你都沒弄清楚呢。”
格斯一副聽天書的樣子，抬頭看著天花板。
這么久相處下來，希貝兒知道格斯的性子，也就沒有繼續深入的意思了，朝格斯揮揮手，示意他體檢結束：“你可以走了。”
“等等，我還有問題想問呢。”格斯連忙說道，看到希貝兒疑惑的表情，他立刻問出自己的問題，“如果用雷電刺激身體，是不是能夠增強體質啊？”
“恩？”希貝兒看著他，突然若有所思，“用雷電刺激身體，一般都只是在某些手術的時候才會用到，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早先使用能力的時候，嘗試用微弱的雷電刺激自己的身體，發現這種方法可以短暫提高身體機能，所以后來我也經常嘗試使用這種方法。”格斯簡略解釋了一下，“然后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慢慢變得強壯……而且不是因為覺醒劑的原因……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就是身體能夠很清楚的區分兩者的差別……呃……總之我也說不太上來。”
希貝兒皺起眉頭，又把密封袋里格斯這兩年的體檢表拿出來，一頁一頁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