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家離趙楊家不遠,陳銘到的時候村支書正在旁邊的村委會辦公室,用村里唯一的座機打電話,聽起來說的正是老師的問題。
陳銘等了一會兒,待他打完電話才走了進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姓陳,是四有慈善會的,想跟您了解一下咱們村里現在孩子上學的情況可以嗎?”
村支書長的干瘦,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一般,他是第一次見到陳銘這樣的人,對于慈善會也從來沒聽說過,不過他也不敢多問,還以為是縣里派來的什么領導,便像個小學生一樣,陳銘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村里的小學就在村委會對面,其實就是個破院子,教室比趙楊家也大不了多少,二十多個孩子坐在一起勉強擠得下,這個學校是十幾年前村里集資蓋的,當時也是這位村主任牽的頭,用他的話說就是窮什么也不能窮教育!
穿過村委會的大門就能看到學校了,根本不用走進去,從遠處就能看得出學校的教師有多破,一看就是那種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村支書也姓趙,他老實的回答了陳銘幾個問題,見陳銘怔怔的盯著學校不吭聲,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額,這個,陳領導,您這次來是要給我們解決老師的問題嗎?”
“是的,我就是來解決孩子上學的問題的!”陳銘決定了,既然自己來了,那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太好了!老師啥時候能到?我讓人趕驢車去接!”趙支書高興的一個蹦子跳起來,但他高興了沒兩秒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陳領導,老師的工資發多少啊?村里現在根本沒啥錢,太高的話真的負擔不起...”
趙支書知道自己村里這種破地方工資低了肯定沒人來,所以才有這種擔心。
“工資不用你們承擔。”陳銘說完,擺了擺手,阻止了趙支書感謝的話,說道:“咱們先別談老師的事情,先說說別的!”
“額,還有啥事兒?”
陳銘指著對面的學校:“這個學校教室應該能算得上危房了吧,用了多久了?孩子在這種環境下上課太危險了吧?”
趙支書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那個,那個教室蓋好十幾年了,當時資金就不夠,買不夠水泥,所以有兩面墻是用的泥巴...”
“我明白,趙支書,我的意思是由我們集團出錢,重新蓋一所小學,你只要把相關的手續解決就行了!”陳銘又指了指北邊,那正是進村的方向,“還有那條路,太難走了,怪不得沒有老師愿意來,不是有句話這么說嘛,要想富,先修路!回去以后我就安排施工隊伍,修路的事兒還得你多操心,從你們村到縣城這一段兒,需要什么手續都得辛苦你了!”
趙支書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銘,他現在只有一種感覺,自己難不成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