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人做的!”周子懿自認為是周氏的功臣,面對父母的詢問坦然承認:“他們已經停止對付我們了,咱們周氏的工廠這兩天不是已經開始開工了嗎?過不了幾天就會正常運轉了!”
“你這個蠢豬!”周立大怒:“你做這件事之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現在連新聞都上了,全世界都知道這是我們周氏做的,你怎么收場!”
周子懿卻不以為然:“他們又沒有證據,憑什么認為跟我們有關系?”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蠢貨!你綁架他的條件不是明擺著說明跟我們有關嗎?”周立罵完以后也知道現在重要的不是罵人,他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你有沒有留下什么把柄?那些人是從哪找來的?后續打算怎么收場?”
面對父親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周子懿老實答道:“人是我有一次在賭場認識的,沒別人知道,他們也不清楚我具體的身份和名字,只是收錢辦事,我跟他們聯系都是用的匿名手機號,每打一次電話就換號碼,不會有人查到的,爸你放心吧!”
周立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只要沒有實在的證據就行,“那現在呢?那些人拿到贖金以后怎么辦?那個陳銘現在有沒有出事?”
“我...”周子懿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他們說,事成之后不能留活口才最安全...”
周立驚訝于兒子的心狠,卻也稍稍松了口氣,如果那個陳銘最后真的死了,再加上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兒子是主使,那就不至于牽連到周氏...
他再一次深深的嘆了口氣,現在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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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會睡的太死,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有人在動自己,他一下子就驚醒了,同時感覺到自己嘴上捂著一只手。
“別發出聲音,是我!”
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是許潔貼著他的耳朵說的。
“你...”
陳銘想要開口,但是被許潔阻止了,她繼續貼著陳銘的耳朵說道:“時間緊,長話短說!我很聽話,所以繩子綁的不夠緊,只要心狠就能掙脫出來,晚上我跟他們做的時候乘機投了一把手銬的鑰匙,剛才我試了,兩個手銬的鑰匙是通用的,你的手銬可以打開!”
現在黑燈瞎火的,只有窗戶照進來的一點點月光,讓人勉強可以看見,陳銘看到那個負責看守的綁匪還趴在桌上打呼,許潔依然是赤身果體,正跪坐在自己身邊。
陳銘這才明白,原來許潔這兩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騙取劫匪的信任,好找到逃生的機會!
“我把把鑰匙給你,然后把繩子給你解開,等會兒你再把我綁起來然后裝睡,我想辦法把這個人引開,你從窗戶跑,我盡量多拖住他一會,不過這幾個家伙都不太中用,頂多二十多分鐘吧,你盡量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但不要太遠,躲的越近他們反而想不到,他們看你跑了肯定會出去找你,你等安全了再出來!”
說完她就給陳銘解開了繩子。
“我走了,那你怎么辦?”
許潔似乎對陳銘的問題有些意外,重新貼近說道:“你特么還真是個好人,這會兒了還能想著我的安全,也沒枉費老娘犧牲這么大去救你。”
陳銘這會兒才沒工夫跟她斗嘴,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覺得別冒險了,明天贖金到了我們一起走,現在我走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SB,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放了我們,我今天聽到他們說了,明天拿到錢就殺了我們兩!”許潔說完,將一把鑰匙塞進陳銘手中,“你這么大的老板總不至于我這個樣子跑的肯定沒你快,記住,別跑太遠,越近越不容易被找到,相信我,我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