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點點頭,道:“有時候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么巧的事情,他在找到你之后就去醫院做了配型,沒想到竟然跟你配上了。”
“那天確實有一個女人跟他打電話,是方芳,就是我的助理,你們見過。”
“他求我幫他,而且不能告訴你,他不希望你因為感激而跟他在一起。”
“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你能夠找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在一起,而且...”
陳銘頓了頓,看著趙露的眼睛,說道:“而且他知道換腎之后有可能幾年后還需要重新再換,他用自殺來逼我答應,將來如果你再需要,他的另一顆腎也給你。”
如墜冰窟形容的大概就是趙露現在的感受。
她突然發現自己原來這么愚蠢。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你說這些,我答應過他不告訴你的,是我食言了。”陳銘又道:“我們之間的談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還是那句話,他現在其實過的很好,工作不累,身體狀態不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感激而去找他,可我又實在不愿意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
“說起來這也是一種自私吧,我自己就錯過的愛人,所以我特別希望別的人都可以得到愛情,不要留下遺憾。”
“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別人知道,你可以將來不接受他的另一個腎,但千萬不要因為感動而去找他,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他在哪?”
趙露終于平靜了下來,她只提了這一個問題。
陳銘將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這是他的電話、地址,和工作的地址,我不知道你會做什么選擇,但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不要誤人誤己。”
陳銘走了,他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他希望涂波跟趙露能夠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但他并不會強求。
感情這種東西,誰也不能強求。
趙露一個人在咖啡廳坐到很晚才回家,那一晚,她整晚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她跟父母打了個電話,然后去單位遞交了辭職手續,拎著一個行李箱,去了機場。
中午,她就來到了燕京四有集團樓下。
其實她上午就到了,但她沒有直接來,而且在燕京找了家婚紗店,買了一件婚紗。
她右手拉著行李箱,左手拿著一束花,身穿白色的婚紗,在周圍人的注視中走進了四有集團的辦公樓。
有人覺得她腦子有病,有人好奇,很多人都拿出手機拍照或者錄像,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
走出電梯,來到紙條上寫的樓層,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走到了那個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男人面前。
“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只知道,余生的每一天我都想跟你一起度過。”
“我愛你,這跟感激無關。”
“另一顆腎我不要,我只想用現在這顆腎好好的愛你。”
“你找了我那么久,怎么能丟下我不管?你挨家挨戶的找了我幾個月,現在我也來千里尋夫了!”
“第一次遇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我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反正都這樣來了,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賴著不走!”